她道。 白润微彻底慌了,挣开田橙打开电脑,却发现那个熟悉的账号密码已经登不上了,她肃着脸搜了关键字,只瞥了眼弹出的界面就猛地起身,拖动的凳子吓了其他人一大跳。 俞梦晓看了眼她的电脑屏,惊呼:“卧槽郑澜付伊窈在直播?还是玉鼎楼?那家不是禁止拍摄吗?” 白润微已经飞快地套了卫衣运动裤准备出门。 田橙怕她想不开,忙拉住她问:“你这是干什么去啊,面面?” 康宁用自己的笔记本点开了那个直播,焦急地喊白润微:“面面你别急,他俩还在路上!” 白润微的眼睛被骤然亮起的闪电映亮,镜片后黑白分明的杏眼水润清澈,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得去拦住他们,上一个去玉鼎楼偷拍的,被玉鼎楼告到封号,我不希望‘夜澜吃话’就这么没了。” 说完就拎着伞出门了。 玉鼎楼是鸣远市地标级的老字号,老板姓乔,祖上当过御厨。乔老板一生醉心厨艺,对传统美食的制作过程要求极为严苛。玉鼎楼一直走得都是高端精致路线,非预约不准入,用餐等待时间也比较长,最重要的是,用餐时严禁拍摄。 甚少有人知道,乔聿就是那位乔老板的独子。 恒越大学离玉鼎楼不算太远,一路上白润微反复摁亮手机,界面一直停留在那个已经三年没联系过的微信对话界面。 最后一句是—— 聿:大学见【笑脸】 白润微默默熄灭了屏幕,其实也确实见了。只是自己站在人群当中,一如既往地远望着耀眼的对方,就像从未有过那短短一夏的交集。 半小时后,玉鼎楼漂亮的八角楼已映入眼帘。 下车时,酝酿了许久的雨开始冒头,方落下便是黄豆大小的雨点子,恍惚间让人觉得落在身上就要砸得生疼。 白润微静静地撑伞站在玉鼎楼前的雨地里,刷得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因为跑得太急,狼藉地泡了水,漫着连片的灰色污迹,她看着手机里非正常拍摄的直播画面,秀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还是晚了一步,郑澜和付伊窈已经进去了,而没有预约的她现在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外。 “我早说过,自己的东西就该小狗一样标上印记。” 乔聿白衣黑裤,撑了把印着皮卡丘的大伞向她走来,满脸笑模样地懒散评价,像是一下将这三年的空白瞬间扯碎,投进垃圾桶里。 黑乎乎的雨天,白色的衣衫实在晃眼,白润微瞥了一眼便将头转到一边,小声嘟囔:“小狗是有经验的。” 乔聿又走近了些,故意重重落脚,溅了几滴积水落在白润微原本就湿漉漉的鞋子上:“我听到了哦!” 白润微下意识抬脚躲避,伞一歪倾了半面的水落在乔聿雪白的衣袖上,洇出一片水印子,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乔聿叹气:“你怎么还是这么弱呢?” 白润微:“……” 乔聿打头朝前走了几步,扭头见她还呆站着没动,挑眉道:“走啊,愣什么?” 白润微闷头走了两步才想起问:“去哪?” 乔聿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当然是给他们送西梅汁啊。” 西梅汁。 鲜活的记忆被大雨冲刷后更加栩栩如生,嚣张地在白润微的脑子里翘着二郎腿作威作福。 那是高考后,行思意高中特有的毕业仪式,“创意之夜”。 又称“恶作剧之夜”。 老校长在国外待了许多年,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奇思妙想,为了让毕业生们有深刻的仪式感,毕业舞会这种小儿科,已经满足不了他老人家的胃口了,于是就有了高考后第一周周六晚上,拉灯两小时的“创意之夜”。 主旨为,奇思与担当。 说人话就是,可以瞎搞,但自己做得孽自己偿,当晚十二点前恢复原状,否则谁都别想跑。 这种活动听着就跟白润微这种平庸的小透明扯不上关系。 原本她也是不打算去的,可七点一到她还是准时出现在了校园里。而这个她呆了三年的地方头一次让她感觉陌生,绮丽的像梦里的探险。 交织缠绕的五彩丝带,张牙舞爪的喷绘涂鸦,灯光闪烁的舞台表演,包括那贴满了便利贴,缠满了保鲜膜的教室与办公室,穿梭在人群中的小恐龙和喜羊羊…… 可白润微却走遍了校园的角角落落只想看一眼那个平日里就万众瞩目的显眼包—— 穿女款汉服是个什么模样。 白润微的妈妈开了家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