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过片刻的思索,他抬起手落在了乔云鹤的肩上,语重心长:“好兄弟,我就知晓你是向着我的。我们齐心协力,定不能让那个叫王沛的有好果子吃。” “这是自然。”乔云鹤的承诺听起来还怪有说服力的。 - 很快便到了乞巧节当日,沈栀心顺着信上所说的地址独自来到了一处高楼。 临行前沈晚吟一直捉着她不让她离开,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阿姊说服。明珠公主在信上写明了只要她一人前往,她总不能将这些事情放到明面儿上来说,便只有告诉她是已经同人约好了沈晚吟这才作罢。 不过沈栀心还是觉着有些奇怪的。 按照往日来讲,恐怕只是简简单单的这样一句话并不能让沈晚吟就这么轻易松口。但距离明珠公主定下的时辰已经不远了,她还是快些为好。 沈栀心匆匆的步伐后,转角处探出了四个头。 “心心说她要去哪儿?”沈青问。 “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从未见她瞒得如此严实过。若是同任雁儿她们出门,定是已经实话实说了。青哥,我看此事当真是不简单。”沈晚吟煞有其事地望着沈栀心渐远的背影,眯缝了眼。 闻言,几人的面色更沉。 乔云鹤骨节分明的手指不重不轻地一下下点在扇柄上,透着焦躁。 天色正好,估摸着正是因为乞巧,街上的人远比平日里更多。灿阳落到沈栀心白皙的小脸上染出红晕,澄澈的瞳孔在纤长睫羽的扑闪下透亮似含着春水,一路上勾得不少人驻足回眸。 沈栀心走进高楼后,一眼便在室外的平台上看见了许多姑娘,她们围在摆了两个备满了花果的食桌四周嬉闹,莺声燕语。 沈栀心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同外界接触,不过片刻便完全被吸引了去,在偌大的庭院内漫步。 楼上的人用团扇遮着唇弯起眉眼望着楼下的人,楼下的人或扑着蝴蝶,或在假山边上欣赏着一池的菡萏吟诗作对。 最终,沈栀心在一群姑娘面前驻足。 七夕的前一晚取“鸳鸯水”,倒在盆里,露天上一整个夜晚,再加上乞巧当日的整个白天,水面上便会生出薄膜状的物质。 而在这个时候,取出一枚缝衣针轻轻放于水面。针浮在其上时姑娘们便会去观察它在盆地的倒影。 针影若是笔直的,便是“乞巧”未成功,若针影弯曲成了各种形状,那便是“得巧”。 “没想到你对这些这般感兴趣。”沈栀心忽闻一声熟悉的声音,仰头望去,前不久刚见过一面的明珠公主正在楼上将头伸出窗外,朝她笑着打招呼。 “我听说你以前好像并没有什么机会出门,是吗?” 沈栀心上楼后,刚站稳身形,便是听见了明珠公主的提问。她抬眸望去,对方好似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但那眉眼垂下时,却天然地带着股压迫感。 “见过明珠公主。”沈栀心倒也没忘了该有的礼仪,却在屈膝的那刻见她随意地摆摆手,“不必了,毕竟是在宫外,唤我一声怀珠便可。”裴怀珠重新看向了远方。 沈栀心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思,她有些失神,却好似忽然一个恍惚在不远处看见了乔云鹤,顿时瞪大了杏眸。 ——她莫不是想他想疯了不成? 那坏男人这几日都还躲着她,她才不要主动去找他呢。结果眼下她竟是都生出幻觉来了,莫不是想他想的? 沈栀心有些脸热地心想,此事定然不能为乔云鹤所知晓。 不然被他知道了,还不晓得要如何得意呢。 但想法终归也就只不过是想法而已,时至今日乔云鹤也依旧避着她,就好似前些时日的你侬我侬不过是大梦一场。 沈栀心愈想,心中便愈发难过,摸不准他的心思。 “你同那位乔公子是如何相识的?”若不是她确信方才的那些都不过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裴怀珠这番话还真让她产生了一瞬间是不是自己说漏嘴了的错觉。 不知晓裴怀珠为何会问和乔云鹤相关的话题,她低垂下眸,斟酌着回答:“乔公子乃是我兄长之友,曾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在北墨书院,便也对我颇为关照。” “是吗?可我见他倒是对你分外不同。”裴怀珠嗤笑一声,倒也并未继续追问或者反驳,而是又喃喃自语了一句,思绪好似飘得很远:“以往我可从未见过他对谁像对你这般。” “公主好似和乔公子很熟稔。”沈栀心平平淡淡地接了一句,倒也没什么想要刺探他们过去的意思。 裴怀珠回过神来,上扬的凤眸里笑意不减,却是多了几分意外,“看来,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