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扇子轻扇起风,拖腔带调的。故作疼痛地揉了揉脖颈,“不知心心酒量这般浅,也算是哥哥的不是。只是未曾想背心心回沈府的时候,你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沈栀心几近心脏骤停,倍感艰涩地咬紧牙关不让声音发颤,问:“此、此话怎讲?” 乔云鹤凝着沈栀心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慢悠悠地笑道:“嗯……啃咬了我几口,还傻傻地笑。应当是馋了嘴,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吧。” …… 馋嘴,好吃的。 救命。 她与乔云鹤亲吻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重演,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她真真是要羞愧致死了。 偏偏对方什么都不知晓,还在同她玩笑。 沈栀心越想越急,又委屈,眼里顷刻间攀上了一层薄雾,眨眨眼便都化作泪珠掉了下来。 乔云鹤瞧她一扭头拔腿便跑,连忙弯起手臂。小姑娘不查,直直撞进他的臂弯被勾回了怀里。瞧她哭成了个小花猫,乔云鹤又好笑又心疼,还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倒是他的玩笑开过了头。 “心心乖,不哭了好不好?哥哥的错,哥哥不说了。”他用拇指去蹭她的泪,谁知晓小姑娘脸皮这么薄?他心软得厉害,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哄才好。 沈栀心满脑子都想着“太丢人了”几个字,根本止不住泪。 直到乔云鹤托着她的脸颊,唇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吻在泪上,轻柔地厮磨,好似与梦中一般无二。 沈栀心呆愣地回望着他,大脑空白一片,甚至连呼吸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忽的,她就忆起了李清婉曾同她说过的一句话来—— “那时我还未曾同夫君互通心意,只是同在一处,都叫人觉着满足。当我与他靠近,心如擂鼓。” 沈栀心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对上了那双温若清泉的眼眸。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自己胸口轰鸣的心跳。 - 沈栀心已经躲了乔云鹤好些时日了。 自那日骤然回想起李清婉说过的话后,她便是隐隐对自己这份所谓的心悸隐隐有了猜测。 但她不敢面对。 只不过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取出巴掌大的铜镜,借着月光瞧上自己一瞧,她便觉着失落,再多的情绪也都归于了平静。 得是更为蕙质兰心,天姿国色的姑娘才行。 她困倦地将自己塞进被中,回忆着乔云鹤的模样,睡去前止不住地心想。 许是因为白天里想得太多,就连梦中也没能少了乔云鹤的身影。 她对自己口口声声唤人家哥哥,结果扭头生出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而感到难为情。 - “心心,你这是——”翌日一早,任雁儿朦朦胧胧地揉着眼,便是瞧见了窗棂边亭亭玉立的曼妙身姿。 沈栀心正将一头乌黑的青丝盘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分明是同以往相同的服饰穿着,却是生生令任雁儿瞧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灵气。 “总觉着……比起我初见你时,你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任雁儿围着沈栀心转了一圈,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再怎么说沈栀心也在乔云鹤每日坚持不懈的投喂下持续滋补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是气色和肤色上有了提升,就连身子骨她都觉着没有那般畏寒了。 从内而外再焕发出来,如今瞧着有所不同,倒也寻常。 “早些时候便是听闻沈家幺女生得极美,如今看来,那还真是所言非虚呀……” 任雁儿与李予微趴在窗台上,瞧着沐浴在金灿暖阳下皮肤透亮到发光,正背着《尔雅》的沈栀心。一边感叹,一边瞧几个过路的学子痴痴地望着她然后撞树的沐浴,啧啧称奇。 “以往我唤她打扮,她都是不肯的。也不知今个儿究竟是吹了什么风,让她忽然转了性子。”不过任雁儿毫不介意这样的风多来一点儿。 毕竟谁不爱欣赏美人呢? 李予微翻了个白眼儿,煞有其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啊,就是有了心上人的力量!” “心上人!?”任雁儿刚一拔高音量就被李予微捂着嘴拖了回来,连声“嘘——”地提醒,“小点声!生怕被旁人听不到吗?” 任雁儿倒也不恼,好奇极了,“是谁呀?” “这还用得着问吗?正巧姑母拜托了我一件事情,不久后你就会知晓了,你就瞧好吧!”李予微神神秘秘地扬眉,说完后,便是提起裙摆小跑去了沈栀心的身边。 等她帮姑母把心心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