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这样的扮相吗?你看我穿着好看吗?” 王霖君嘴唇哆嗦着,恨不得直接连滚带爬地逃出这间屋子,他看向李清婉的眼神如同看着索命的恶鬼。 "疯了,当真是疯了!“他一把将李清婉推开,瞧她踉跄着跌落到地上。只犹豫了片刻,便止住了想要搀扶的打算。 在李清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王霖君的情绪愈演愈烈:“李清婉!你当真是清醒些!你以为换上了相同的衣裳,化上了一样的妆容,就能够变成云娘了吗?你做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取代云娘!” “……我没有想变成云娘。” 李清婉的回答在王霖君的眼中无异于是狡辩,他冷笑一声,嘲讽道;“没有?那你为何如此装束?李清婉,你如今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样子!” 王霖君将桌面上的铜镜一袖子甩到李清婉的面前,摔了个四分五裂。 透过那尖锐如冰锥的碎片,李清婉瞧见了自己破碎的脸,是那么的可怖。她闭上眼,泪水淌下。 “你当真是个妒妇!” “我?妒妇?王霖君,你扪心自问,当年是谁亲口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自己!如今你变了心,怎的成了我的不是?”李清婉气得声线颤抖。 “我守了你整整十六年了,不过是纳一个妾,你就闹得这般难看。你大可随便去问问,还有谁像我这般待妻子好?” 李清婉不由冷笑,“好?你真当我是个蠢人不成。王霖君,你两年前就将买下了云娘的奴籍,将她安置在了城西的小院里,你莫不是真当我不知晓?” 闻言,王霖君的面色一白。 “我信你只是心善,可我却得到了什么?我看到的是你与她一同逛着扇市,躲在角落里亲吻的模样!你告诉我,你哪点对得起我,她不是个狐媚子又是什么!?” 王霖君挥起手掌,狠狠地落在了李清婉的侧脸上,清脆的一响。 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爹?娘?”门外传来了王沛担忧的呼喊。 王霖君的手被震得发麻,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能这般说云娘?你这样和外面那些诬陷她勾引家主的蠢妇又有何区别?云娘的心是那般的善,明明我今日还在外面陪她,她却在听说了你我之事后主动劝我回府来陪你,你却在这诽谤于她!” 李清婉笑了。 王霖君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心慌,但却觉着自己并未说错任何。 “王霖君,今日若没有云娘相劝,你倒还没这个心思回我的房,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错。” 李清婉擦了擦落了满脸的泪,吃痛地直起身来。没了方才的歇斯底里,眼底深处恍若烧干了的森林,一片漆黑荒芜。 “你走吧。”李清婉淡声道。 “你说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滚回你宝贝的云娘那儿去。”李清婉竟是笑了。 王霖君闻言气了个脸红脖子粗,他什么时候在李清婉这儿受过这种待遇? “好,李清婉,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要后悔!”他求之不得!扭头便用力推开了房门,屋外齐刷刷地站着好几个人,他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直直地就往云娘那屋里去。 “这便是你干的好事!”王沛咬牙切齿地看向了身旁的沈栀心,但她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只皱眉担忧地望着李清婉。 倒是她身侧给她披衣的乔云鹤抬起了眸来,笑中藏刀。 他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说的对。”李清婉瞧见了进屋的沈栀心,竟还有心思朝她一笑。 不知别人能否体会,但是沈栀心明白了,一如乔云鹤所说的那般。这南墙,她李清婉非撞不可。但该撞的也撞了,疼也疼了,便也当清醒了。 “这不像是我李清婉。我抱着过去,不断地自欺欺人,而人却总是善变的。”她放空了自己,好似只是在自言自语,“我欺骗自己,他只是最近乏了,只是喜欢上了另一种风格,只要我能做到,便不会有任何不同。” “但其实不然。他不是喜欢娇弱有梨花香的姑娘,他只是喜欢云娘罢了。” “娘……”王沛听着也红了眼。 不能接受王霖君所言所行的不仅是她一个人,王沛也是一样。 “姑母,那你现在想通了吗?”沈栀心一边问着,却是露出了抹安抚的笑来:“其实,我觉着牡丹也很美。” 听了沈栀心的话后,李清婉稍显意外,随后释怀一笑,好似放下了什么,点点头:“是啊。” 她看向儿子,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