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自己的倒影,将他的心在一瞬间涨满,随即脱口而出:“嗯,我很伤心。“ 表情一瞬变得委屈,“可这和心心没有关系,心心怎么会耽搁我的时间呢?帮你复习的同时,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重新学习?沈兄实力这般强劲,要怪便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 “哥哥你莫要难过了!”沈栀心的同情心在一瞬间到达顶峰。 青哥有多拼,她也不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兄长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可这事却偏偏牵扯到了乔云鹤,变得难办,对青哥这次这般优秀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这该如何是好?只怪我也没有像你或青哥那样的能力,没办法帮到你。” “心心若是能陪我,便已经是最好的鼓励了。”乔云鹤隐了瘾做作的委屈,弯眼勾唇道:“以往我们都只是在日中补一个时辰功课,不如往后日仄也多添一个时辰,就当是心心陪哥哥了可好?” 沈栀心仅思索片刻便回了声“好”。 每天日中乔云鹤都会给她补一个时辰,那每天日仄她也陪乔云鹤补一个时辰,那岂不是刚刚好,很合理吗? “那我们可说好了,心心可不能反悔。” 二人一言为定,乔云鹤这才将食盒拿出来准备用膳。 “我先前打开瞧了李小姐赠你的礼,虽说不错,但也称不上是样样上乘。我这儿选了几样,要略比李小姐的好上些许,我们用这些可好?“乔云鹤取出一小蛊奶白的银耳炖雪莲来,放到沈栀心面前,语气温柔。 她微微蹙眉,瞧着有些疑惑。 奇怪,她好像听李予微说是让管事的从库房专程取的来着? “……是这样吗?我听哥哥的就好。” - 李予微邀请沈栀心去赏鱼的那天天气晴朗,她帮任雁儿选了身水红纱裙,由浅至深。裙面有银丝刺绣平铺,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似盛放花朵,也似那池中锦鲤。 “你瞧着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沈栀心一边眨眨眼,一边帮她打理着裙摆。 任雁儿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被你看出来啦……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旬假那日我回去,同——嗯,刘公子见过面了。” “那日和你聊过之后,我就决定好了要以最真实的自己同他相见。”说着,任雁儿清了清嗓子,耳垂攀上了红,接道:“我觉着他很好,他应该也……和我一样。” “那不是好事一桩吗?”沈栀心自是打心底地为她感到高兴,“你怎么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那还不是因为我瞧见李小姐送你礼了嘛,对不起,你明明帮了我,我却什么都没有准备。”任雁儿嗫嚅着,偏开了目光。 “我不需要什么赠礼。”没想到任雁儿竟是为了这件事情纠结,沈栀心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雁儿,你是我的好友,能够帮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更何况我初来书院时,你就一直信任我的为人,陪伴在我的左右,还帮了我那么多。” “硬要说来呀,恐怕应该是我得谢谢你才是。” 任雁儿听着听着,眼就红了,抽搭搭地擤了擤鼻子一把抱住了沈栀心。 温热的体温包裹着她,惹得她也是红了眼。 “心心,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友!” “我也是。” -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当二人刚一起出现时,李予微就瞧见了,连忙喜上眉梢迎了上去。 刚走近就看见了二人均是红通通的鼻子眼睛,都忘了走了。 “哟,这什么情况呀,为情所困?” 任雁儿紧了紧挽着的沈栀心的胳膊,白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几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亭边,已有不少姑娘已经在这里闲谈、嬉戏了起来。 “心心,你来啦,这是我带的酥糖,你要尝尝吗?” 自这些时日以来,沈栀心在学院内的地位那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但那些嘲讽的声音消失了,而且大家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试问谁会不喜欢一位条理清晰、知书达理,还蕙质兰心的姑娘呢? 不远处,两位孤寡老人正并肩而立。 “不愧是我沈青的妹妹,总是这般优秀,这世间能够配得上她的男子……怕是还没有出生。” 乔云鹤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 但沈青向来不是什么有眼色之人,他用肩撞了撞乔云鹤,道:“喂,你带我来这儿,该不会是因为那些姑娘里,有你的心上人吧?” 这回乔云鹤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