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乔云鹤好似就养成了习惯。 几乎每日都会来给她补补落下的功课不说,还总是会待着饭匣一起。里面不仅装着温热的饭菜,还总是会添几份额外的,如燕窝或者仙术汤之类。 “都瘦成小干柴了,多吃些。” 沈栀心承认不知道为何,在乔云鹤冲自己笑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就将吃食都给干了个精光。 每当他瞧见这一幕,总是会更为柔和地一笑,沈栀心紧接着便会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顿。 两顿也行。 “哥哥,你这里是……”帮着乔云鹤一同收拾的时候,沈栀心瞧见了他的左手虎口处,隐隐地泛出了点充血的红, 乔云鹤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凝着她,任由她柔软的手去随意触碰。 温热的呼吸起起伏伏,落在他的掌心,让他心口泛起涟漪。 “心心不记得了吗?”这话未免还添了几分幽怨,听得沈栀心那是一愣一愣的。 手指轻轻拭过上面的痕迹,有点像是牙印。 沈栀心顿时回忆起了高热的那日,她曾不耐烦地抓住过什么,然后还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竟是真咬了乔云鹤的手! “心心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偏生乔云鹤还好似对她的羞赧毫无察觉。 他一脸温柔,微屈着食指,轻轻地蹭过她的侧脸,发觉当真是烫得厉害。 “对、对不住……我当时还以为是在做梦。”沈栀心深吸口气,尽管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毕竟被她咬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乔云鹤。 如果她不道歉的话,他一定也不会怪罪于她吧?毕竟他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够蹬鼻子上脸。 “无事的,小事情而已。”乔云鹤笑着扬了扬受伤的手,“更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也快痊愈了不是吗?心心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沈栀心忍不住去看那道伤口,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家都要痊愈了,她空空的一句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可伤口明明就还红着呢,他到此时了竟还在替她考虑,不想令她为难。 “不行,不能这般。”沈栀心咬咬牙,又将乔云鹤的手给捉了回来,坚定道:“此事是我不好。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道歉根本就没有意义。” “不如你说说看有什么是我可以替你做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乔云鹤扬眉,沉吟片刻道:“心心你这般说的话……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我的。” 闻言沈栀心眼前一亮,“何事?” “你可知一月三旬,北墨书院每旬都有一日旬假?在旬假前有一场旬试,考察这十日内学子们对知识的掌握情况,结束后就能休息了。我啊,想提前预定一下我们心心的这一日休假。” 若不是有乔云鹤此番提醒,沈栀心当真还不知晓有这回事。 后来她想了想,倒也难怪。 这于沈青他们而言,恐怕不过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至于说对任雁儿—— “我去,怎么要放旬假了!?完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和他见面!” 沈栀心悟了,这位是在书院内得过且过的,她的注意力甚至只在吃和焦急与未婚夫婿的见面上。 指望是指望不上了,沈晚吟和沈晚舟倒是提出了想要帮她补习,但在知道了乔云鹤亲自下场之后就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撤了。 他们曾经也是被乔云鹤补习过的,若是说沈青是大魔头的话,那眼前这位就是活阎王。 用最温柔的笑容,说着最温情的话语,将他们刺激到体无完肤。 “心心,保重。” 沈栀心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同情渐行渐远,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了,哥哥你明明同青哥都一样,每日都要去师傅那儿帮忙,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暇时间?青哥他却连着好几日都瞧不见人影。”沈栀心难免好奇。 乔云鹤翻阅书籍的动作微微一顿,无比自然地接道:“那是因为沈兄当真是刻苦,若是他自称在书院内是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这次旬考他也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头悬梁锥刺股也要考出北墨书院有史以来的最高成绩!” 沈栀心闻言,心生敬佩道:“想不到青哥竟是如此努力刻苦之人!” “不错,所以我们也不能落后,哥哥一定会好好给心心补上进度的。至于说沈兄那边,我们就尽量不要去叨扰了,你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