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交代了到了书院后有任何事情就来找我或者二妹三弟他们。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吭,还吃了这么大个亏。” “你让大哥怎么说你才好?你就任由那些人这么欺负你不成?” 沈青牵着沈栀心到一旁坐下,迎着毒辣的太阳,额间还能瞧见隐隐的细汗。 本来还想再多为自己辩解两句的沈栀心只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垂头表示道歉,“对不起,青哥。” 瞧她这般,沈青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教训她? 从小到大这丫头都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真是被她狠狠拿捏了。 今日他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气得差点没用毛笔把摹本捅了个对穿,笔头的毛都炸了。 要不是沈栀心因为生病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了这么多年,他倒还真给忘了这丫头也不过只是瞧起来老实,心里不知道多精着呢! 想到她大病初愈,沈青满腔的教育话这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气直接泄了个干净。 “只能说还不算过于蠢笨,好歹没让那人讨到什么便宜。”沈青直接一把从乔云鹤的手中夺过了扇子,扇个不停。 “不过下次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还是别用了。你说,但凡你先叫了你大哥,还会吃这个闷亏生病吗?” 沈栀心闷头不敢说别的,只是连忙接上:“青哥说的极是呀。” 沈青翻了个白眼,简直是气煞他也。 他早就问过乔云鹤了,欺负他幺妹的正是一个姓柳叫什么想要矫揉造作的。 做出这般狠毒的事出来,也就不要怪他不顾同窗之情了。 眼看沈青还要交代些什么,沈栀心正心慌着,一旁的乔云鹤却是忽然将他掌心的扇子抽走,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傅让你未时去找他,你莫不是忘了?” 闻言,沈栀心是头一回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哥身上看到了紧张二字。 他甚至还吞了几口唾沫,“咳,那什么,心心你注意好生歇息,师傅器重我,事情总是多些,我到时让晚吟和晚舟来陪你,先走一步。” “那青哥你慢……些。”沈栀心话还没说完,就见沈青一拂袖,三两步翩然而去。 沈栀心半晌才回过神来,同乔云鹤对视一眼。 回想起昨夜,她有些心虚地偏头,“乔公子还不走吗?” “沈青走得这般急,行事未免马虎了些。我与他性格稍有不同,自然是不会留你一个人的。走吧,我送你回去。”语罢,他起身虚扶住她的身形。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轻松。 “青哥他为何走得这般急?”沈栀心问。 “你可知近日我们都在帮师傅摹本?” 闻言,沈栀心想起了前些时候旬假时沈晚吟说的话,遂点点头。 “今日他听闻了你的事情十分担心,一时没忍住把摹本弄坏了不说,笔杆也捏断了。”说着,乔云鹤浅笑着又云淡风轻地接了句:“那是师傅珍藏的貂毫笔。” 懂了。 “难怪青哥去时颇有一番极为壮烈的势头。”沈栀心大彻大悟。 乔云鹤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后道:“沈青他为人不拘小节,仗义,是难能一见的性情中人,作为心心的兄长更是极好。” “怎么说?”沈栀心被他说得勾起了好奇。 “适合打抱不平,做些出头的事情。等到往后婚配,我们心心性子柔软,单纯善良,以后还是要找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悉心照料,便是完美了。” 没想到乔云鹤会忽然提起这茬,沈栀心脑海中就浮现了昨夜的画面,脸有些滚烫。 她下意识用手背蹭了蹭,有些迷惑不解,难道是又复了热? 抬眸去看,只见乔云鹤好看的狐狸眸里好似盛了汪清泉,里面倒映着她微微泛红的脸,令她神往。 但她只瞧见了自己瘦到凹陷的脸,蜡黄的肤色,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下,饶是她再怎么夸大都找不出半点值得人喜欢之处。 她何时是这般自我垂怜之人了? 她自嘲地笑笑作罢。 眸光微敛,乔云鹤在身侧默默将她的一举一动收于眼底,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 约莫休息了三日身子才轻爽。 她本以为后几日就落得轻松了,结果乔云鹤竟是好似个大闲人般,每日都来。 来便罢了,还总是要带上五花八门的小食来投喂她。 “忙完了。” 每次问起时,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