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故作镇静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只不过笑声还没几下,他便拽着衣领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阵仗颇有几分病入膏肓的意思,他伏在床边,咳嗽夺走他的呼吸,他的身体跟着发抖。 被子顺势滑落下去,如今已是深夜,屋里的炭火燃烧的不再猛烈,温度降低了许多。 没了被子,他感觉自己犹如被冻僵的尸体,骨骼间的刺痛让他难受至极。 他伸手,颤抖着想拉过被子。 可手控制不住的抖,他根本没法用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迟水清再回神时被子已经裹在了自己身上。 风晚明帮他把被子盖好,伸手往前裹住他的前胸,她能感觉他的颤抖。 “陛下,陛下……”她开口叫道。 迟水清额间的汗又涔涔的往下落,他咬着牙扭头,面容满是痛苦神色。 见他这般模样,可把风晚明吓得不轻,她起身,嘴里念道:“我去找御医。” “别……” “别去……” 迟水清开口道。 风晚明紧皱着眉,看着他咬牙忍受的模样内心有几分窝火,“不看御医你就自己熬吗?!” 她带着严厉的语气喊出声。 迟水清的唇齿开始打颤,他支吾开口:“不能让别人知道,沅沅……沅沅……” 他叫着她的小名。 “你怕别人知道为此害你?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不管你,你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了。”她焦急开口。 迟水清有自己的顾虑,而风晚明却关注的是病情,她不懂为何有病要瞒着,他如今当了皇帝,宫里大多都换了自己人,还在怕什么? “不要……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颤着身抬起头,眸中痛苦中混杂着倔强,风晚明被看着他的眼神心底一抽,一阵心慌。 如果真的劝不动,她又何必大动干戈。 “那你是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她开口问道。 如若今夜他在这没了,她绝没什么好下场。 姬尤会瞬间鸠占鹊巢,而她落得下场必然会十分惨烈。 迟水清摇头,他的力气已经虚掉大半,却还是说道:“等会就好了,等一会……” 快了,每次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刺骨的疼和逐渐让身体麻木的寒意已经让他神情恍惚起来。 “你是不是很冷?”他听到风晚明的声音。 他本想摇头,想一个人窝起来抗过去,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点了头。 真的很冷,比过去下雪天睡在只有一层稻草席子的破床上还要冷。 他缓缓闭上了眼,每次发病他都觉得很累,睡过去也是好事,再次醒来时基本就熬过去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的到有人搂住了他的肩膀,被子被一裹再裹,风晚明贴在自己身边,轻声说着,“你可别出什么问题啊,不然我死定了。” 他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十分难看,却还是启唇呢喃着:“放心……” 风晚明皱着眉靠在他肩上,她抬手摸向他的额头,犹如寒冰一般让她退缩一下。 “怎么能这么冷啊?” 不知是她怀中的暖意还是因为她的存在影响了他,迟水清的意识慢慢回笼过来,身体已经疼的要命,但却比刚刚清醒了不少。 他不禁往风晚明那边靠了靠,风晚明拍了拍他的背,问着:“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 “你是中毒了吗?我听闻江湖上有种毒,与你这个症状很像。” “算是吧……” 风晚明疑惑,“什么叫算是吧?” “我儿时给一个怪医试过几次药,这毒是药的毒素掺杂在一起形成的。”他虚弱道。 “小时候没现在这么严重,那时候为了好过一点便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真是愚昧。” 他垂着头淡淡道。 何止愚昧?当年为了寻一个庇护,答应了那个怪医试药,整整十三个月,每日都是各种奇怪的药草,他当初没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从有一次他七窍都流出血,却还是熬过去以后,他便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以他又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了这个皇位上。 “确实愚昧,小小年纪就试药,还随随便便答应奇怪的人。”风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