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被抓这事,对姬尤实属侮辱。迟水清刚从牢房那回来,便见姬尤怒气冲冲的来到御书房。 此时他正和官訇商议要事,官訇正瘫在靠椅上,一脸嬉笑的和迟水清聊着:“我就说你逃不掉吧,当年谁说的来着?不会被爱情蛊惑~” 迟水清正要反驳时,御书房的门便被姬尤推开,吴公公跟在他身后要拦着他,”姬尤大人,万万不可啊!“ 姬尤噌噌几步便来到御书房内,他的脸色早已被气得涨红,刚看到迟水清便伸手指着他怒道:“你将刘湛抓了起来?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怒吼声让整个御书房变得寂静,迟水清只是轻轻侧过头来,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眸中满是冷厉之色。 “朕是一国之君。”他开口,转过身来。说着,他摊开手给对方展示着身上那件龙袍,“朕放肆又如何?” 那龙袍上的金龙犹如在看姬尤的笑话,迟水清笑道:“姬尤大人何必为了一个小小使臣如此动怒伤身?你就是再急,这龙袍也穿不到你身上啊。” 那笑里满是轻蔑,姬尤气得浑身发抖,抬起的手抖动着,“好啊,你现在倒学会倒打一耙了,当初若不是岜渊给了你机会,你怎么可能走到今日?” 一听到他提起当初,就连官訇脸上本来看戏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他抬眼朝迟水清撇去,只要别人一提到他的过去,他那脾气就控制不住。 迟水清的眼逐渐沉了下去,他的眼犹如淬着毒的蛇眸一般,阴沉冷冽。 原本还坐着的官訇站起身来,往后退了退,寻常这种时候,迟水清必然是要发好大一阵脾气的。 “呵……姬尤大人这底气不是一般大。”可迟水清却开口道,他遏制住怒火熊熊的内心,只是那样冷冷看着姬尤。 姬尤当初选择他的最大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是一个控住不住自己的怪物。曾经的生活早已摧毁了他,在十四岁前,他如宫中的玩偶,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他一下。 连最为低贱的下人也会拿他出气。 “好,好极了。那就让我们的圣上看看我姬尤的底气!”姬尤睁着眼朝他说道。 语落,姬尤又狠狠瞪了眼迟水清身后的官訇,随后冷哼一声背手而去。 待他走了,官訇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迟水清,愁容开口:“看来他要动手了。” 迟水清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几分轻蔑:“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他发现他那些兵都已成为傀儡时,看他还能不能这般嚣张。” 官訇又瘫回座椅上,打开一把白玉扇,轻摇着说:“他总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失了理智的疯子,却不想遇到的是一匹擅长发疯的狼罢了。” “哎,自掘坟墓。” 京城落下了第一场雪。 推开窗棂,雪花漫天飞舞着,模糊了视线,整个皇宫裹上一层银装。 风晚明围在炭火盆边看书,炭火旺盛烤的她身上暖烘烘的。 她散着一头墨发,依靠在躺椅上,书案前的轩窗支开一点缝隙,她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鹅毛大雪。 “快过年了啊。”她看了眼雪感叹道。 阿柯在一旁练字,点着头回道:“还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那说明自己的生辰也快到了。风晚明放下书,昂着头望着顶梁,还有半个月自己就要十六了。 说来,在这宫中后妃生辰要摆宴,自从前些时日准备那次宴会,风晚明如今已然对宴会准备感到疲惫。 “阿柯的生辰在什么时候?”风晚明撑起身来看向阿柯。 “正月初八。” “那咱们俩生辰很近嘛,我腊月二十四的。” 阿柯写字的笔一顿,“那娘娘的生辰岂不是快到了?” “对呀,有点烦恼要不要摆宴,实在是不想做那些无用功了。”她叹气道。 “十六生辰还是很重要的。”阿柯说道。 风晚明坐起身,将书丢在书案上,“可是很麻烦啊,这里又没有自己的亲人,寻常后妃生辰宴是不见父母的。 阿柯抬眼看向她,见她抻着身子朝窗外看雪,然后兴冲冲的朝自己招招手喊着:“阿柯,雪小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阿柯点头,她去拿出了披风,跟着风晚明到了院里去。 “今年这雪下的可真厚。”风晚明踩进雪地里,雪很厚实,一踩便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是啊,娘娘你慢点。”阿柯跟在她身后。 风晚明在地上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把它们堆起来,她在书上见到过有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