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蹙,“改日找人看看。” “不用了,小时候就看过了,没什么用。”风晚明说。 迟水清反驳道:”那也要再找,若长此以往下去,你早晚要天天疼。“ 风晚明抬眸瞪了他一眼,“陛下别乌鸦嘴,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迟水清盯着她不语,看着像小时候严厉的大伯一般,风晚明被他看得逐渐心虚,那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懂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一般。 “好好好,若陛下有法子,臣妾甘愿一试。” 她点着头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话说……我今日演的那种类型,陛下喜欢吗?” 迟水清闻言差点被抿入口的茶水呛到,“什么喜欢……” “就是那种坏女人类型的,我宴会演的那种。” “坏女人……”迟水清回想着她在宴会上的表现,“所以,你演的是坏女人?” 风晚明点头,“对啊,不然我演的在陛下眼中是什么?” 是什么…… 迟水清今日只觉得,她在宴会上虽是为了演戏咄咄逼人,却更多是几分娇嗔之意。 迟水清一笑,他将茶盏余下的茶喝掉,笑了笑,“你先安排那公主吧,演的嘛……我再仔细琢磨琢磨。” 风晚明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演的不至于差吧,不然迟水清应该也接不上戏来。 迟水清垂眸又道:“从北门抬她入宫,一道上随意布置一下就好。” 说罢,殿门处的阿柯突然走近说道:“主上,那边来消息了。” 迟水清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如步下生风,快步离开晚玉宫。 阿柯还需要留在晚玉宫,风晚明就那样看着迟水清急匆匆的走了,她扭头问阿柯:“是大事吗?” 阿柯回道:“主上心急之事。” 他心急的事就是大事,风晚明边想边抿了几口茶,这一尝涩的她眉头紧皱,她打开茶壶盖,里面那茶叶比平时的量多了许多。 她将茶壶倾斜给阿柯看,“这是?” 阿柯淡然道:“回娘娘,这是您幼弟放的。” “他放多少就泡多少?” “是夫人说不碍事的。” 李氏确实喜苦,她院里的茶都是浓茶,苦的人嘴巴发涩的那种。 风晚明又端详起那茶汤,汤色比平时浓了好几分,自己一直分神没注意到,想来刚刚迟水清也是喝的这浓烈苦茶,还喝了两盏。 莫不是他也喜苦?风晚明心想。 翌日一早,风晚明就派人去库房里搬了各种礼品送到空置的弦月宫,又让人把自北门到弦月宫那一道,挂上喜绸。 岜渊的公主就这样进了迟水清的后宫,立为贤妃,还有个正式的入宫礼,成为了后宫女人里最气派的一个。 宫舒入宫的下午,风晚明去找了唐婉婷,她为她备好了马车和一些银两,唐婉婷面色依旧病白,风晚明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回去以后,别在京城待着,去找个新的地方。” “你心仪之人,我也安排妥当,出了宫你就和他会和,拿着钱走吧。” 唐婉婷垂眼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娘娘这忙,婉婷无以为报。“ 风晚明拍了拍她的手不语,她目送着那马车,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阿柯在身旁说道:“娘娘,该回宫了。” 天色已昏黄,宫舒应该已经入住弦月宫了。 “回吧。” 回了晚玉宫,风晚明便去了寝殿,却见迟水清一人正站在书案前。 他展开一副画,画里是一座巍峨的山,有着奔流直下的瀑布。 “迟……陛下?”风晚明一惊。 迟水清侧首看向她,“回来了啊,还以为你们会聊挺久。” 风晚明问道:“陛下怎么不去弦月宫?” 迟水清却问:“为什么一定要去?” “贤妃娘娘刚入弦月宫,陛下应该去她呢,这是宫内的规矩。” 迟水清放下手中的画作,轻叹一口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当了皇帝,不代表我要守那套规矩。” “那你也不该来我这,这不就是在给我树敌吗?”风晚明皱眉说道。 迟水清朝她无辜眨眼,好似一副不解的样子,“怎么会?我这叫专宠。” 他走上前几分,笑意盈盈,脸上没有平日的戾气。 “淑妃不喜欢专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