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消息,不怕被拆穿吗?” “这世上有几人记得我的模样?京中的消息,早在我攻下皇位后就封死了。”他夹起一个小青菜。 “你倒不用如此操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自不用你自上场。” “那你带我一起来作甚?” 迟水清垂眸不语,他食欲明显不高,挑了几口菜便没再吃了。 他这幅样子明显是不想谈论这个事,见此风晚明便也不再追问。 这饭没吃多久,风晚明便带着阿柯去了客房。 她躺在床上,明明已睡了许久却还是感觉疲惫。 阿柯在一旁将她的行囊收拾好,又将宋成皓备好的新衣拿了出来。 风晚明躺在床上便能望到窗户,这间客房在三楼,视野正好,能望到湛蓝的天,和碧绿的树梢。 可风晚明心中只剩一片沉闷,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因着前两日的事受了惊罢了。 “哎。” “夫人莫要烦心。”阿柯一边收拾一边说。 风晚明扭头看向她,阿柯的脸上面无表情,此刻和段郯那些人看起来一般无二。 “阿柯,他为什么要派你来我身边?”这话明明已经问过迟水清,但她还是觉得少些什么,当时迟水清欲言又止,一定还有点别的原因。 阿柯的动作停下,她放下手中衣服,扭过头看向她,犹豫一会缓缓开口,“主上他很重视你。” “重视?难道不是监视吗?”风晚明以为阿柯用错了词。 阿柯摇头,“我比其他尸影卫先到京城,主上派我来保护你,他怕你会因宫变乱了心绪。” “所以,早在我入宫前你就已经监视我了?”风晚明眉头紧锁坐起身来。 阿柯走近到风晚明身旁,她垂着眸轻声说道,“阿柯还要谢娘娘的搭救,娘娘若有疑虑,阿柯便讲。主上他这些年一直都关注着你,若不出意外,主上应当是心悦娘娘。” “心……悦?”我? 风晚明瞪圆了双眼,这话犹如幻听,自己与迟水清在此之前素不相识,他何故心悦自己? “若如你所言,他心悦我,那你可知他攻城那日,如何……”向我爹下的杀手。 “娘娘,承北王守城,主上攻城,必有一死。”阿柯知她所问为何事,回道。 攻守之间,必有一死。除非让承北王成为叛徒,也背刺先皇,可他不会那么做。 这是皇位交迭带来的血灾,挡得住的是大难不死,挡不住的便是更换血液。 阿柯起身不再说些什么,她又开始自顾自的收拾那些衣物,还从那些衣物中挑了件珠光丝绸的襦裙,和一件米白的半袖长褂,放在床边。 阿柯的话不断回响在风晚明耳边,她回忆过往种种,纵使迟水清在自己这感觉脾气尚可,也没什么可以证明他是心悦于自己。 若他也有爱,那自己便算是找到了他的软肋。 踏污泥者,遇爱焚身。 思绪不断飘远,不知是不是太过舒适,风晚明又睡了过去…… “沅沅,到这来。”是娘亲的声音。 风晚明睁开眼,眼前还是风府的闺房,李氏正站在门口,朝着自己慢慢招手。 她连忙披上外衫下了床,磕磕绊绊的跑到门口,再一睁眼李氏又站在门外,她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 风晚明抬脚踏出门槛,她轻声叫道,“娘。” 李氏幽怨的看着她,“沅沅,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吗?” “……什么?” 李氏走上前来,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腕翻起,那淡粉色的疤痕显露。 “娘当年教过你的,你忘了吗?”李氏轻声说道。 风晚明垂眸看向手腕上那道疤。 这疤痕是她十二岁那年留下的,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爹和娘,没有那么相爱。 那时,祖母又为爹塞进来一个尚年轻的绝代美妾,一等一的水灵漂亮,听闻连皇上都垂涎三分。 那是娘第一次坐不住,她对承北王无爱,可她需要稳坐王妃之位,而她稳坐其中的方法便是承北王的单相思。 可人总怕色衰爱弛,即便不爱,有些东西也不能被轻易拿走。 娘演了一出大戏,她彻底的“爱上”了爹,她用这份爱拿到了很多东西。 再大一点的风晚明也因此事开始和李氏疏远起来…… 梦里的李氏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风晚明心中明白,她要说的是以爱困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