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风晚明垂着眸，掏出纸和笔，“我明白你这些话都是安慰……”

“乖，这活人我不要了。”迟水清却倏然开口，他语气带着不耐，皱着眉嫌恶的睨视肖逸，说道：“把头低下。”

这话是对肖逸说的，风晚明才刚一愣神，身后便传来刺耳的尖叫。

“不要活的。”身前的男人淡淡开口，“割了他的皮带回去就行。”

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应该是阿柯和那肖逸打了起来，迟水清说罢又扭头望向风晚明，抬手捏住她的脸颊，“你想法倒挺多。”

“你可没告诉我，你这计划要牺牲我的色相。”风晚明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

“我的错。”迟水清点头，他道：“我确实没料到那老太婆那么自作主张，还有那肖逸……”

风晚明皱眉，挣扎开他的手，“我要是真等你来，我和那人的喜堂都要布置好了。”

风晚明面色疲惫的站起身来，她揉了揉脸，垂眸看着迟水清那带着歉意的笑。话虽是不满，但她知道对方确实有心于自己。

打斗结束时，阿柯身负几刀伤口，而肖逸早已面容俱毁，风晚明听着那声音逐渐安静，便想回头，阿柯握着伤口，喊道：“夫人别回头，脏。”

风晚明没有转身，只听身后稀稀疏疏几声，那原本吓瘫在地的老妇人，如今已经爬了过去，跪在肖逸身边又哭又笑的，“逸儿，逸儿……我解脱了……逸儿，娘的乖孩子……”

迟水清站起身来，他擦掉脸颊上的血迹，接过阿柯递来的药，一边涂抹着药，一边冷声质问：“夫人那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失职，甘愿受罚。”阿柯只是垂头自认，一点缘由也没有解释。

迟水清面上虽是冷淡却难掩那几分怒火，“让影七接替你，回去领凌迟之刑。”

凌迟，这种刑罚已是重罪。风晚明转头急道：“我路上正需要个婢女，不然先将阿柯留下，日后回宫再说吧。”

迟水清看了看风晚明又瞥了眼阿柯，“……谢恩吧。”

阿柯握着左臂屈膝就要跪下，风晚明将她拉起，摇头说道：“你受伤了，别跪了。”

旁边的迟水清走上前，弯腰要捡起地上的沾血的皮囊。

“逸儿……逸儿……都是你，我要杀了你！”这时，那老阿婆蓦地一声大叫，捡起地上的剑冲向迟水清。

那剑被迟水清一掌就打翻在地，老妇人抱着手臂跪地，疼得嗷嗷直喊。

迟水清抬头朝风晚明示意，让对方过来。

风晚明随着他的目光走上去，他捡起地上的剑，看着已经卷刃的剑刃，“你要如何解决？”

“……”风晚明不语，她面色沉沉。

她接过剑，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着，身旁的迟水清只是轻声开口好似提醒，“不要对没有必要的人心软。”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站在她身后，带着她的手挑动着剑身，最终指向了老妇人的喉间，“这一剑下去很容易。风晚明，做人不能总给别人机会……”

风晚明知道，迟水清是觉得自己太过仁慈。

“阿婆……”风晚明叫道。

那嗷嗷直喊的老妇人停了嘴，抬头见风晚明的脸，她原本闪着精光的眸子如今满是泪水，咧着一张苍白的笑脸跪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

“阿婆，你们找过多少个女子了？”风晚明问道。

老妇人一愣，望向她的眼，慢慢变得逐渐惶恐不安，“……不不，没，没几个的……”

“她们都死了吗？”

“不是我干的，是她们不听话……我，我当年也是被他爹抢来的，我都忍下来了，她们却在那当什么贞洁烈女，宁死不从！我，我，我把不听话的，丢在猪圈，丢在马棚里……”

她年迈的身躯颤抖着，用苍老的声音诉说着罪恶，“结果她们就没了，我也没想到。”

“……那间屋子里，那些衣服，那些划痕那些话，你不仅仅只是做了这些吧？”风晚明想着她看到那屋里柴火垛旁土墙上的划痕，上面新旧不一，那是许多女子的遗书和临死时的恨。

“不听话的，逸儿又不喜欢的，我看着不错会卖给村里一些人办事罢了……但那些女人都那么羸弱，动不动就自杀的，后来我就没再那么做了……”

“阿柯……”风晚明喊道。

阿柯走上前来，风晚明将剑递给她，随后转身看向迟水清，她道：“阿柯那凌迟的刑，不如就让她受着？我南下正需要个婢女，阿柯正合适，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迟水清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