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有几天没见了。”说完,他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口腔。 姐姐这个称呼如同凭空给了五条律子一巴掌,她的脸颊隐隐刺痛。手臂剧烈地动了一下,抓着他的手突然用力,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推开了他。她气喘吁吁地说:“不要在这个地方……”明明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可是话到嘴边她的一切气势又瞬间偃旗息鼓,只能背对着他用虚弱到极致的气声制止他的行为,到最后声音还有些颤抖,“……这是在外面,我不想这样。” “只是亲一下而已,”五条悟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可是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从她的裙边钻了进去,“我不做到最后,怎么样?”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品尝她的味道一般细细舔舐,“这里是隔音的,姐姐的声音不会被人听见,完全不用害怕。” 他很喜欢在这种时候这么叫她,这个称呼在过去那无数个日夜里早就变味。一次次从他嘴中过渡到她唇齿之间,让她光是听见这个称呼,舌根就会泛起苦味。 五条悟的声音反反复复地提醒着她,他们来自同一个子宫,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分享着同一套基因。也总是在强迫她认清现实,认清他是她的亲生弟弟这个无可更改的现实。 “悟!”她惊叫了一声,连身体都忍不住都从座位上撑了起来。结果这反应反而便宜了他,他手臂稍微用力就让她整个人跌坐进了他怀里。五条悟身高腿长,她坐进他怀里之后正正好填满了他胸口空缺的位置。他的膝盖趁机挤入她双腿之间,让她不得不靠着他的胸口,朝外张开双腿。 他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亲了亲她的耳朵。 五条律子脸颊绯红,眼泪要落不落。他很清楚哪里会让她反抗不了,她不得不抓紧了他的衣服,小声哀求,“我受不了……别这样。” “姐姐,”他亲吻着她的肩膀,“我会很小心的。” “别这样……”她的声音被哭泣打断,空白一片的大脑让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更清晰,她听见自己对五条悟说,“别这么对我,悟。” 话音落下,紧绷的身体在五条悟怀里软了下来,过去那无数个交织在一起的混乱画面再一次从她眼前闪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她又在想,如果现在只是一个荒唐又疯狂的梦多好。 梦醒过来,她还在五条家,平静地继续她一成不变的人生。 在不久以前,五条律子还在循规蹈矩地过着这样的生活。她出生于五条这个咒术界传统封建的古老世家,世家女子的贤淑美德是她的摇篮曲,世家宗亲的森严规矩是她的学步车。她成长的每一步都走在家族用量尺给她规划好的路线上,不出什么差错的话,她会一直这么听话的走下去,一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她其实也知道,人生不可能总是这么乖巧地呆在被勾勒好的框架里,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和数不清的变故。 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意外会是自己的亲弟弟,五条悟。 五条悟出生那天刚下了一场雪,年仅六岁的她就站在产房外静静地看着窗外如细雨一般的雪花飘落,耐心地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婴儿的出生在她的概念里是一件新奇的喜事,她无比渴望成为一个姐姐。这个称呼对年幼的她而言是一种无声的奖章,是她脱离幼稚和不成熟的象征,也是成长的象征。 在五条家的教育下,早早懂事的五条律子比任何人都期待自己长大的那一刻。 五条悟就在那天傍晚带着她的期待出生,然而出生的他和她期待的孩子有那么一丁点的出入。 因为他是一个天生的六眼,是五条家百年来的第一个六眼。 这也就代表着,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他会众星捧月般成为五条家家主,成为给家族带来荣耀的,举世无双的六眼神子。 他的生活里,不需要姐姐这样的角色。 五条家的所有人都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一个事实——身为六眼的五条悟出生后,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和他们的母亲没有关系。 他只是借母亲的子宫降生,属于五条家的六眼。 五条律子并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她总是会去五条悟床前看他,小心翼翼地去抚摸他的胎发和他温暖的脸颊。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和初雪一样漂亮,而他的皮肤很柔软,她的手指戳在他的脸颊肉上,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看着这样的他,她从来都没觉得他是什么不可靠近的六眼。 她很确信,他是她的弟弟。 并在这样的想法支撑下,看着五条悟慢慢长大。 五条悟在婴儿时期一直很安静,从不哭闹,五条律子站在他床边时,他会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用那双被家族称为苍天之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