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坐在龙椅上半信半疑地低头看他:“萧侍郎,你可知污蔑皇亲可是重罪。若无证据,应当自刎谢罪。” 与羽凌长公主交好的大臣附和着徐睿的说:“是啊,萧侍郎。污蔑皇亲可是重罪,何况那是霓月郡主,即使你家二郎和郡主万般不和,你也不应该血口喷人,污蔑郡主。” “皇上,微臣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郡主啊。实在是家父断臂,尚书府诸多人性命皆丧命于郡主之手,还望皇上为尚书府做主啊,皇上!”萧离跪在大殿中,拼命乞求皇上尚书府做主,他这行为让徐睿十分不悦。 徐睿的双眸顿时变得凶狠,大声呵斥道:“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萧离,你在这殿中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跟市井泼皮无赖有何区别。说郡主杀你尚书府的人。既如此你便将物证人证呈上来给朕看,拿出来!” 萧离趴在地上,额头不停冒汗,心脏砰砰直跳,他缓了半刻,抬头望向坐在龙椅上的徐睿,手臂往自己身后拐,指向殿外说:“皇上,家父便在殿外,您不信大可传他进来一问便知,郡主,萧副将和太医院沈院使也在殿外,您可将他们三人一同召进来问问便知。” 文武百官听到江霓月就在殿外,开始信了离的说辞。若不是江霓月做了什么事儿,她定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兵部尚书李承移步走上前,拱手行礼说:“皇上,既然萧侍郎,一口咬定郡主昨日夜里带兵闯入尚书府,杀了人。如今郡主,沈言欢和萧尚书皆在殿外,不如将他们四人召殿中一问便知。” 其他大臣纷纷赞同李承的说法,萧侍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李承并未打算理会他,歪着头只是淡淡地憋了他一眼。 徐睿听江霓月此时就在殿外,心头不由一震,这丫头进入皇宫,出入自由。却不曾来过朝堂上,今日突然来此,定是出了事,且不说萧尚书的手臂,是否真是他这外甥女砍的,即使是她砍的,那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既如此,那便宣他们四人进殿勤见。”徐睿给他站在一旁的大太监一个眼神。 大太监点头回应,挥了下手中的拂尘,走上前两步高呼:“宣,郡主江霓月,工部尚书萧楠,辅国将军府萧鸿飞,太医院使沈言欢进殿勤见!” 站在殿外的小太监复述高呼:“宣,郡主江霓月,工部尚书萧楠,辅国将军府萧鸿飞,太医院院使沈言欢进殿勤见!” 江霓月他们三人听到皇上宣他们几人进殿勤见,不由呼了口气,看了对方几眼。萧鸿飞和沈言欢都看着江霓月。 萧鸿飞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怕,有我们在,诗年也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沈言欢也开口安慰她说:“萧副将,所言极是,你师叔我,昨夜忙活了一夜。为的便是今日,师叔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江霓月得到两位好友的安慰,宽心了许多,原来就是有人撑腰的感觉啊,她浅笑回应:“谢谢小师叔,谢谢师父。有你们在,我安心了许多。”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砍掉了一只手臂的萧楠。 此时他坐在一辆不算精致的轿撵上,被人台了上来。江霓月回头正好看到,她走过去,看到萧楠断臂绑着厚厚的纱布。 脸色极差,双唇泛白,看上去很是狼狈。看到江霓月走向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你……你别过来。” 江霓月走到轿撵旁哼了声,附身过去说:“萧尚书,今日能在朝堂上见到你,实属不易。晚辈还以为您昨夜便已魂归故土呢?昨日夜里您定是睡得不安稳,可有梁州城死在那场大雨的百姓?” 她说完话,不等萧楠回答,便直起身子整理着装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跟上沈言欢的步伐。 江霓月走后萧楠的脸色更差,心头隐约感到惶恐。蹙眉思索着江霓月方才的话,难不成梁州大雨,水利工程倒塌,大半个梁州被大水淹没,百姓伤亡被江霓月知晓了不成? 沈言欢,江霓月,萧鸿飞三人在百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了进步。后面是萧楠,被人抬了进来。 江霓月在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握紧,虽然沈言欢和萧鸿飞刚刚安慰她,让她放松了些。 进殿后看到这么多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毕竟这个地方是说错了话是要杀头的。何况这么多人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不紧张啊。 很快沈言欢便察觉了江霓月有异样,余光望向她,见她眉头紧蹙,眼神漂浮不定,看上去很紧张,小声安慰道:“别怕,有师叔在。”声音细小的跟蚊子声似的,好在江霓月听得到。 他们走到萧离身后,撩起衣摆下跪行礼。 萧鸿飞:“微臣萧鸿飞。” 沈言欢:“微臣沈言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