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途中,慕诗年询问江霓月所需药材,说是可以吩咐属下寻来,他有这份心。江霓月只是开心的,只不过他属下都是士兵打仗,能认识草药? “我在孙院长那做药童,连我都认不得这些草药,你这群当兵的属下能认得?”江霓月好奇地说。 慕诗年无奈看向她,心里感叹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他没有正面回答江霓月:“军中有军医,郡主放心,不会给你采错药材。” 江霓月扶额尴尬的转过头,自己这是什么榆木脑袋。他一个带兵打仗的,身边肯定带了很多医师。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聪明如我,在小将军面前蠢笨如猪啊。她从沈言欢身上摸出一张纸,上面写了草药的名字。 她将方子递给慕诗年,看着慕诗年打开方子,简单看了眼。他从胸口掏出一把小刀,将方子绑着小刀。 在帘子被风吹起时,只见他抬手一挥。小刀嗖一下从马内平直的飞出去,跟在马车后面的领头人,迅速侧身躲过飞来的小刀,抬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小刀。 那人诧异地看向慕诗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慕诗年开口说:“萧鸿飞,安排人上山将这些药材寻来,务必今晚内送到。” 那个叫萧鸿飞的,双手拽住缰绳用力往后拉,马儿受到阻力高抬前腿,仰头嘶吼停了下来,萧鸿飞双手抱拳行礼:“是!将军。”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王府,由于慕诗年的军队一路跟随。引来了城中百姓的关注,回王府途中,依稀能听到百姓们来讨论徐书禾和慕诗年婚事。 沈言欢昏迷不醒的被抬进了江城王府,人人都说这是江霓月的杰作。沈言欢受伤肯定是她下的手,谁不知道江霓月蛮横无理,心狠手辣。 要换做之前,她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她也不是为了名声。如今沈言欢是为了她才受伤的,本身就已经很愧疚了,再被别人这么说,莫名的难过。 恰巧孙院长今天来王府给萧鹤凝复诊,看到沈言欢中箭昏迷不醒。把他老人家给急坏了,孙院长亲自操刀替沈言欢如箭。 还好箭上没毒,也没射中心脏,暂无性命危险。只不过流血过多,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江霓月听到沈言欢没有性命危险,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简单地和孙院长讲了事情经过,也说了沈言欢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也说了是慕诗年的出现,吓跑了劫匪,才躲过一劫。 江霓月表示自己愿意照顾沈言欢,直到他身体康健,孙院长不但没有责怪她。还让她不必自责,是沈言欢学艺不精,区区劫匪都收拾不了,吃点苦是应该的。 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她应该听孙院长的好好练武。习得一身本领,能不能保护旁人另说,保护好自己不给身边人添麻烦,就很好。 “师祖……我会好好习武,不让您和小师叔担心。”江霓月恭敬的对着孙院长说,慕诗年听到她要习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郡主当真要习武?”慕诗年不可思议的询问,当初陛下三番五次下令让她同诸皇子公主习武,她死活不愿意。 如今怎就想开了,就是因为看到沈言欢为救她而受伤,感到愧疚?认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 “自然是当真,小将军你不信我。我江霓月向来说话算话,不止君子一言九鼎,女子也可一言九鼎。”江霓月义正言辞的说,同时还瞪了慕诗年一眼。 慕诗年耸肩表示自己只是问问,不过江霓月的确是说到做到的性格。说要嫁萧鹤凝就非萧鹤凝不嫁,说不见陛下就当真许久未曾去见陛下,倔驴一般的性子。 “郡主习武可需要我帮忙,我手下有几名高手挺合适做你师父。若他们来教你,肯定学有所成,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慕诗年说着便笑了起来。 不做传销,真是浪费他这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江霓月本想拒绝,不料孙院长先开了口:“那我这徒孙,便劳烦慕小将军了。霓月自小不曾吃过苦,慕小将军可得手下留情。” 江霓月欲哭无泪,真是好师祖,怎么不问问她的想法就答应了呢。她可不想拜师啊,就算要习武等她小师叔好了再教不行吗? “孙院长客气了,我不日便要与书禾成婚,郡主是书禾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马上便成为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同书禾一样,希望郡主一生平安喜乐。”慕诗年句句在理,孙院长也很满意。 “丫头,以后便跟着你师父,好好习武,不可怠慢,听到了吗。”孙院长语重心长地吩咐着,江霓月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干脆答应算了。 江霓月恭敬回答:“是,师祖,霓月明白,定不会叫师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