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府却是乌云罩顶,府上人人自危,都提着气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主家的眉头被责罚。

愁云的中心沈逸今日又是阴着脸回府,一回府就直奔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关了大半天。

都不用派人去打听,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早朝被圣上训的事肯定已在京中传遍了。

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素来的勤勉能干的沈尚书不但当堂被圣上训了,还被罚了三个月的月奉,这样的事可是坊间最爱听的八卦,不出半日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被训的起因是他在早朝时与同僚起了争执,拌了几句嘴。这原是小事,政见不合争吵几句是常有的事,谁都没料到圣上会突然发难,劈头盖脸的训起了沈逸。

直训的他面如土色,整个人如狂风中的小草,摇摇晃晃的怎么都站不稳。

不明内里的人觉得圣上这怒火来的莫名,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在心中盘算着日后该怎么慢慢疏远沈尚书一家。

他已经失了圣心,保不齐这吏部尚书的位置都做不久了。

他近日接手的公务连连出了岔子,圣上对此一忍再忍,终于在今日找了个由头,发泄了出来。

这是发泄也是敲打。

沈逸心中如明镜一般,若他之后的差事再出什么岔子,等待他的可就不单是罚俸这么简单。

可他近日像是沾了什么霉运,做什么都不顺。明明那差事他都是按着流程来办的,往日这样做毫无问题,可最近总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岔子。无论他怎么小心提防,最后都多少会出点问题。

沈逸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沉思许久,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起身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圣上已对他起了疑心,他必须得找个法子去了那厄运。

自上次争吵后,母子二人就陷入了冷战,已许久没见面。

沈逸路上不断的想着说辞,待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却被告知扑了个空。

老太太人在佛堂。

沈逸没法,又转道朝佛堂走去。

府上的佛堂是专为沈老太太建的,她吃斋念佛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佛堂中度过的。

但沈逸来这佛堂还是头一遭。

一进门飘入鼻尖的就是檀香的香味,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正伏案抄着佛经,她抄的投入,似乎并未注意到佛堂中进了人。

沈逸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屏气凝神的看着老太太抄佛经,抄了一行又一行就是不见搭理他。

“母亲”他按捺不住先开了口“您就帮帮儿子吧!”

老太太笔尖一顿,一滴墨滴在纸上晕开,这一页的佛经就这么废了。

“帮什么?”老太太将那页纸揉成团,没好气的开口,“整个沈府不都是靠你撑着?来找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做什么!”

沈逸一听就知道母亲这是还在生他的气,他上前拿起墨条磨起了墨,边磨边说,“都是儿子的错,母亲您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帮帮儿子吧!”

“你这个尚书做的顺风顺水的,竟然还有要求到我老婆子的地方?”沈老太太这些日子都泡在佛堂,还不知道沈逸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对于沈逸的这番行为说不惊讶是假的。

“十几年前的那桩事……”沈逸吞吞吐吐的开口,“求母亲帮我!”

似这般处处倒霉的事,他不是第一回遇见了。十几年前,他方步入官场,处处遭人打压排挤,事事都不顺心,还是老太太给了他一个荷包,说里面是在寺里找高僧求的符,能保他事事顺遂。

他将信将疑的带上了那荷包,之后当真一路顺遂,没几年便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也是从那时开始,老太太变得笃信佛教,在府里修了佛堂,每日常伴青灯古佛,一晃就是十几年的时间。

当年老太太能帮他,如今也一定有法子的。

老太太面上神色淡淡,手下却是一晃,手中的笔狠狠戳在了面前的纸上。

“是吗。”她应的平淡,似是对这事早有预料,心中的波澜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帮是能帮,但这是有条件的。”老太太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看着沈逸的眼睛说。

“您说”沈逸额角突突的跳,大概能猜到母亲的条件是什么,左右都逃不开沈棠。

沈棠!沈棠!那女子不知道有哪里好,惹得母亲心里都是她。

他对此厌烦极了,可他如今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无论老太太提什么条件,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先前你不是派了个侍卫送沈棠去寻亲,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