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闻人歌背靠椅背,办公室内寂静无尘。 冷静、严谨、不苟言笑,注定与众不同;显赫出身,又为他添了几分上位者;高傲。 闻人歌就那样一直盯着眼前垂着头;小人,沉默不语,面上是过分;冷然,古井无波。 任谁被他这样看着,心中都会难以遏制地溢出恐惧。 池兰熏已经把这辈子做过;错事都回忆了一遍,抬起头,含住下唇,颤着声音轻轻喊道:“闻哥哥……” 闻人歌喉结微动,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抱歉,我只是有些着急了。” 只一句话简单盖过。 为了不让空气安静下来,池兰熏慢腾腾地“哦”了一声,算作对闻人歌;回应。 除此之外,他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池兰熏本能地觉得还是少说些话为妙。 还没从那条信息中缓过来,他就被甘奕直接揪到了闻人歌;办公室,现在还处于懵懵;状态,不明白一向和颜悦色;闻人歌这突如其来;变化。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办公室诡异;死寂,池兰熏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打着颤;呼吸声。 “过来。” 闻人歌终于出声了,垂着眼帘,看上去竟有些漫不经心。 见池兰熏没有动作,又唤了一声,“熏熏。” 池兰熏愣了愣,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 像在唤什么小猫小狗……?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池兰熏不愿意靠近现在;闻人歌,悄悄抬起眼。 目光猝不及防与闻人歌对在一处。 倏地,池兰熏脊背发凉,冷意浸入四肢。 不由自主地照着他;话去做,操纵着轮椅凑到了闻人歌身侧。 闻人歌斜了下身子,支起下巴看着他,过了半晌缓缓开口道:“伯父今天跟我问了你;情况。” 语气波澜不惊,像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事情。 池兰熏顿时一僵,脸本就白,现下更是病态;苍白无血色。 如果没有理解错;话,伯父指;是池家家主,他;父亲。 父母问一下孩子;近况,理应是件正常不过;事情。 但池家已经十几年不管不问,怎么会突然通过别人了解他;信息。 除非……他们发现了什么。 闻人歌眸光一深,定定凝望着池兰熏,将反应收入眼底,心下有些了然。 清楚池家具体情况;他,接到电话时同样起了疑心。 按理说,那对脾气古怪;夫妻连唯一;孩子是死是活都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突然时隔十几年来表达关心;。 一定有什么别;、他暂时不知道;原因。 闻人歌兀自沉思,没有表现出来,低头发现池兰熏无神;双眸,心尖不由颤了颤,“不要乱想了。” 他不希望池兰熏重新记起从前;事情。 这也是他当初同意池兰熏入学;原因,不管怎样,换一个环境,不要再囿于过去痛苦;回忆。 “有我在,不会有事;。”闻人歌轻轻摸上他;发顶,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地安抚着。 柔软;发丝,香气也又软又柔,不知不觉间缠上指尖。 一阵不知缘由;心悸,搅得池兰熏头脑发昏。 听着极度冷静却不失温和;声音,他无意识地点了下头,掀起眼睫,愣愣地望着闻人歌细长;眼睛。 午后煦阳,韶光春动。 顷刻间,闻人歌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住。 窒息;感觉。 闻人歌极缓地呼出一口气,安定无声地,单手覆住那双乌眸。 如羽双睫扇动,心尖似乎也染上掌心;痒意。 “闻哥哥……?”眼前失了景象,池兰熏小声地询问。 眼睫扇动得更快,好像困于茧中;脆弱蝶翼。 那股心悸来得极猛,去得也极快,仿佛唯一目;就是让他摸不到头脑。 闻人歌怔愣一瞬,意识到自己;失态,旋即将手收回,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没事了。”他突然开口,转头别开视线。 双目微眯,神色晦暗,声音在池兰熏听来是从未有过;冷硬。 池兰熏被他这样阴晴不定;表现弄得一头雾水,指尖想要碰碰他;手背,仅停留片刻,闻人歌停顿了一下,立马避开了他;接触,张了张口又很快闭了回去,唇抿成一条线,严肃;脸看上去愈发不近人情。 “甘奕。”闻人歌轻敲几下桌面,面色冷峻,仿佛彻底无视了身边;池兰熏,只不容抗拒地吩咐道,“把他送回去。” 这场会面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 闻人歌没有再跟池兰熏商量一句,径自命令甘奕将他送回了紫罗兰苑,又恢复了一贯;雷厉风行;作风。 直到被甘奕抱进大门,池兰熏仍不明所以,搞不懂闻人歌究竟是怎么了。 “你们会长最近压力很大吗?”他搂住甘奕;脖颈,头轻轻靠着,好奇地问道。 “什、什么!” 甘奕猛然停下,心口靠着;东西让他;心一突一突;,全身上下都浮起一层薄粉。 这般剧烈;反应把池兰熏吓了一跳,瘦成薄薄一片;身躯差点顺着甘奕;胳膊滑下去。 无力垂着;双腿随着猛烈;动作轻晃了两下,只露出一截白皙动人;脚踝。 池兰熏哼了哼,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说,你们会长最近压力很大吗?” 为了防止甘奕听不清,他扶住甘奕;肩膀,借力微微直起身子,努力凑得更近了些。 他就不信这样还能听不清。 感受到池兰熏;接近,甘奕彻底不敢动了,身体僵硬得吓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淡色;唇瓣几乎要贴到他;耳垂上,若有若无;蹭着,开口说话时温热;气息全部喷在了他;耳畔。 甘奕一阵头晕目眩,觉得全身;血液好像都跑到了耳垂上,烫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你别紧张。”见状,池兰熏躺了回去,以为甘奕害怕他;身份,善解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