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后,让他本人失去了特色的氛围。 “主人的口味?”袋袋似懂非懂,努力猜了猜,“是说主人的审美吗?” “袋袋真聪明,”迟问肯定一句,然后看向那已经笑完变成了鳞片的大叔脚下,果然又多了一块与之前一致的光斑。 “所以这个伯伯主人也喜欢的。”袋袋受到鼓励,继续推测。 “对。”迟问点头,她口味非常杂,各式各样的美人,她几乎都喜欢。 这一路看来,确实唯独那孩子迟问没有兴趣。 谁会对孩子有兴趣啊,那可太丧心病狂了。 “主人喜欢的,就会变成镜子片片,还送一步。主人不喜欢的,就会没了脸蛋,自己跑掉?” 袋袋并没有被这个房间的光斑限制,它绕着迟问走了一圈,踩在大叔留下的光斑上,“是游戏耶!” “算是吧。”迟问不置可否。 这算游戏吗?现实中这些人的美之精髓,可是真真切切被偷走了啊。 就为了在今日奉给迟问挑选吗? 那选出来的,又会被用在什么地方呢? 她看向房间中央的瑄玉和玄玉,是谁需要这些被筛选过的美人氛围? 是本就富有氛围美感的瑄玉,还是被誉为毫无灵魂的玄玉? 偷取钱财的,是富人,还是穷人。 “是富人!”袋袋踊跃答题,“我听烟城的百姓说过不止一回啦,这钱呀,永远是有钱人拿大头,剩下一丢丢,给我们普通人分一分,而穷者弱者,兴许连分都没机会分呢。” “噢,袋袋说得很有道理呀。”迟问一如既往地肯定物化灵的思路。 但关于美人案,其实她最不怀疑的就是瑄玉。 倒不止是因为瑄玉性格与迟问投缘,还因为东方引和玄玉这对准夫妻实在更为可疑。 根据大娇入魔的呓语来论,她执着的点在于自信与自由,但后来迟问弄清楚了她或许并非执着于此,而是在告诫迟问,关注这两处。 而东方引与玄玉,便是一个假装自信,亦非真的自由的权贵,和一个不够自信,也不算自由的木头美人。 此二人都比瑄玉更需要氛围伪装自己。 但若只从狭隘的层面看这个案子,那些氛围美人的竞争对手,倒确实是同走这个路线的瑄玉。 可到底不能凭此几处就断谁人有罪,迟问来雾谷也不是来判案的。 “东方引当真侍神有道,他很懂我啊。”迟问点点头,也不知在说与谁听。 但若是这些美人真因自己而失了氛围,她实该替他们要个公道的,这美人风骨何其珍贵,怎能随便取了,放在此处供她看一眼定贵贱呢。 浪费,暴殄天物级别的浪费。 因为迟问还没有跨出下一步,故而也没有另一位美人上前继续试探她的口味。 “路笺,别闹。”她再次拍了拍腰间的那只大手。 “你喜欢猜谜。”路笺偏不挪开手掌,只道,“对不对?” “对。” “他在用谜题和游戏诱你。”路笺的脑回路这次倒是转了弯,终于对上了这几个心思复杂的家伙。 “嗯。” “那你猜猜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他问。 迟问无视他越收越紧的手掌,“……美人在怀,应该是开心的。” “不开心。”他答。 迟问清了清嗓子,“那我哄一哄。” 她当然能懂为什么路笺不开心。 他从入娇园开始就一直在乖乖跟着迟问,偶尔搭几句话也没有情绪起伏,是进了这个房间才开始有些不乐意了。 只因为之前的小亭子能看出来的,不过是迟问有人喜欢罢了,但这个房间不同,这个房间反过来了,在告诉他迟问其实谁都喜欢。 他比迟问更早看出这里在试探她什么,只是他没有说,他也想看看迟问的喜好。 不料她还真的,基本上看一个爱一个,无论娇滴滴还是糙兮兮,她全都要。 “东方引应该是雾谷美人案的元凶,他要做什么尚未可知,既然与我有关,我便想知道缘由。” “而且这美人氛围实是何物,我还没懂,但肯定是用我之能力取得的。路笺啊,他能用我的能力。” 肆取之力是神子所有,她自己用尚需通过暂放于路笺身上的神印驱使,为何东方引能直接用呢? 与她遗留在雾气里的神力、散落的神体碎块和那两片留与继承人的面具,必皆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