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子们不敢反驳,只是伸着脖子看向舞台,“来了来了,真美呀。” “我一直觉得玄玉比瑄玉美。” “少城主退了亲也要娶的,自然是更美。” “少拉踩,别比较!” 迟问一边欣赏舞台,一边听年轻人们议论。 台上的女子不负盛誉,确实很美,舞姿轻盈,歌声清雅,媚得恰到好处,身段还绝,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不知少城主是哪位,竟是这般好福气,能娶她这样的美人儿。 “啊——” 才刚感叹美人绝艳,台上的玄玉便一脚踩滑,惊得一声尖叫。 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两端的幕布竟生出了无数灰绿色的藤蔓,正拖着厚重的布帘往中间合拢,强行在替表演谢幕。 与此同时,更多的绿藤自地上缠向台中的玄玉。 眼看着幕布就要合拢,迟问避开失控的人潮,直接跳上了舞台。 跟她一块儿跃上来的,还有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 他显然比迟问着急得多,开口就喊,“莫要伤人!” 藤蔓自是不听,已经卷住其中一位伴舞,举起后重重摔下。 表演者约莫全是人类,反击能力有限,仅有一名女子以火术成功逼退了袭向自己的藤蔓。 但她亦束手束脚,毕竟整个舞台已经被蔓枝填了大半,若是烧起火来,不利的反而是需要呼吸的他们。 而就在这时,混乱的舞台上却奏响了喜庆的配乐。 几名演奏的乐手战战兢兢地拨弄着自己手里的乐器,显然是受人胁迫。 谁?一个绿意黯然的家伙从乐手的后方走了出来,大喝一声,“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言罢,他便朝着与迟问同跃上台的那名贵气公子抬起了灰绿色的手臂。 那绿人约莫是只树妖,只见他化掌为藤,蔓条上还有根根尖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贵公子似乎不善武斗,也不通术法,但很勇敢,只身挡在了玄玉跟前。 “老夫跟你拼了!”那树妖声嘶,刺藤疾袭而去,又凶又狠。 迟问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这台上本来的舞美装饰所剩不多,却反而燃起了几根红烛,还铺上了红色的缎子,似乎是要就地拜堂。 新娘子自然是台中央的玄玉,她吓得不轻,软倒在地上,还被藤蔓盖了一段红绸在身,娇艳又易碎的模样,我见犹怜。 周身皆绿的树妖兄弟已经卷起那贵气公子,高高悬于舞台顶端,似乎想让他见证自己与玄玉的好事。 美人啼哭,树妖转身欲来对付台上仅剩的迟问,“你又是何人!” “我来给你道喜,你怎如此无礼。”迟问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又快又准,直接掐断了袭来的藤条,反手一推将之戳进了树妖的眼窝。 树妖男嘶叫着往后猛退,迟问信步追上,径直把对方钉在闭合的幕布上,“来,说谢谢。” 她笑着又把人家的藤臂往里钻了几寸,还兴起捏了支花烛,给绿植点上了火,“新婚快乐啊,恭喜,恭喜。” 喜上眉烧。 树妖很快就被制服,是只迟问半点非人的挂也不必开,单用武力便能拿下的普通妖怪。 “妖怪?谁是妖怪!”他却不依了,“我是树精,树精不是妖怪!” 那树妖——树精被迟问毁了半个身子,却好似不觉得很疼,只是用藤蔓稍微修补保持轮廓,便急着理论了。 雾谷的妖人共务所反应速度不是很快,反而是观众们很是热心,已经自发在转移伤员。 贵公子受了点轻伤,正在安慰玄玉。 树精被迟问用红绸捆起,也不挣扎,只据理力争,“妖是妖,精是精,妖皆是执念过强的生灵,反常即有妖,这话不是你们人自己总结的吗?” “精不一样,这个词什么意思,你们人类不也同样总结过?精华,精致,精益求精!是品质到了极致才能生出的变化,精是褒义的!” “那也是一种反常。”迟问回应,暗觉此树精有些怪。 他此刻的表现与刚才要攻击台上众人时的表现有些割裂,他暴起和安定的转换太……生硬了。 “才不是呢,总之我们精不屑于与妖并论,你们也莫要再搞错了。”树精强调。 “可是,妖精妖精,它是一个词嘛,妖还在前呢。”迟问有意试探,便偏驳他。 “那是人类不识好歹,妖是害人的,精是助人的,你们非要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