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森林公园回来后,宁斟就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了。 中午吃的意大利菜,很符合惠笙的脾胃,宁斟却没怎么动,白葡萄酒倒是喝了好几杯。惠笙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他也未曾察觉。 饭后他推说有点累,回房间去睡了。 惠笙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年轻人嘛,心思起伏不定,也是常有的。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接着看《魔戒》。 宁斟午睡后从房间里出来,精神却更加萎靡。 惠笙有些担心:“是生病了吗?”她说着抬手要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这要是搁在以前,宁斟自会心花怒放地主动凑上来跟她贴贴,可今天他却往后躲了一躲:“我没事儿。”他笑得很勉强,也不敢看惠笙,只说,“公司突然有点事,要叫我回去处理。” 原来是因为公事心烦。惠笙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既想陪着自己,却又放不下工作,于是她大度:“既然是有事,那你就先回去吧,高铁到市里也快得很。” 宁斟终于看了她,眼神莫测:“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惠笙扬了扬桌子上的宣传册:“好不容易来一趟,独家别墅都定了,现在走岂不是浪费?再说了,温泉我还没泡上呢,好歹也要泡一晚再说。” 宁斟牵着嘴角笑了笑:“小心皮肤都泡皱了。” 宁斟就动身要走,惠笙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收拾东西,还贴心地提醒他不要漏了什么:“要我帮你带回去,可是要收人工运费的。”她玩笑。 宁斟收好了行李箱,听她这样说,也就笑了:“我还能落下什么?我现在唯一带不走的就是你了。” 这家伙还挺会说甜言蜜语的,惠笙不肯承认自己稍稍心动了一下。 宁斟走上前来,朝她张开了双手:“让我抱一下。”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惠笙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处,比如他宽阔的肩膀,挺拔的身材,结实的肌肉,青春的气息将她环绕,她忍不住深深呼吸,是跟她衣服上一样的洗衣液的味道。 “你要是一直都这样对我好,真怕哪一天我真离不开你了。”她笑着说。 宁斟抱紧了她:“那我就祈祷这一天赶快到来。” 原本惠笙是打算开车送他去高铁站的,可宁斟却说酒店有车,她就留在这里好好享受剩余的假期。看他坚定,惠笙也就不再坚持了,老生常谈地叮嘱他路上小心。 目送他上了车,车辆消失在绿荫大道的拐角处,惠笙返回室内,幕布上还定格着电影画面,她却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心思。 她躺倒在白色沙发尚,拨了电话给周湘湘,想邀请她来泡澡。 周湘湘却抱歉地说:“我在陪我婆婆买东西。” 她这才意识到,周湘湘已经不是她之前那个助理了,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不同的生活环境,不是她一个电话就能把她叫出来的时候了。 她突然有点想念刘果果了,这孩子年轻爱玩,早知道该把她带出来了。 刘果果哪里知道她的老板此刻正挂念着她,她一门心思沉迷在韩剧里不可自拔,哭得伤心之际,却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难道是感冒了?她歪着头想了想,起身去给自己冲了杯热牛奶。 夜里,惠笙如愿以偿地泡了温泉。温泉是半露天的,正对着山景。她趴在池沿上把玩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主动给宁斟发了条微信:你到了吗? 宁斟没有立马就回她,应该是在忙吧。 她没看到宁斟的回信,却意外接到了姜婧的电话。 姜婧在那头神秘地说:“你猜我现在在哪?” 惠笙一点也不配合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令人无法反驳却又火大的正确答案:“地球上。” “切,你真没劲。”姜婧评论她,自己揭了谜底,“我现在在机场,明天到江州。” 惠笙这才来了精神:“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姜婧得意地笑:“想不到吧,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惠笙眯了眯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电话挂了?” 姜婧哈哈笑着:“好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她说,“之前我不是给时尚杂志供了一组热带雨林的照片吗?现在他们要弄个环保慈善晚宴,也给我递了请柬。想不到吧,我姜婧也有跟晚宴搭上边的时候。” 惠笙想了起来:“我好像也有接到这个邀请。” “那可太好了,到时候一起啊。”姜婧兴致勃勃地说,“把你的高定礼服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