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只树袋熊,纵容道:“人这么多也肆无忌惮?” “有什么好怕的。”她勾着他脖子,不失底气,“你怕啊?” 极近的距离,陆哲淮凝视她,眼底一片温融。 “不怕。” 短短一句,是那份温柔让人当真。 - 三月很快到来,但盛栀夏的录取结果还没能查到,估计得等到四月份。 今天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只顾着将那一百张照片拷进手机文档,大老远跑去敲梁寻知的门。 不知这人是有什么预知能力,她上午赶到时,那扇大门竟然敞着一条缝,像等着她自己进门。 阳光落入室内,在木地板上洒了一片,她放轻脚步往里走,隐约听见呼噜声。 一晃眼,竟看见梁寻知躺在侧厅的沙发椅上,闭着眼呼呼大睡,薄毯有一半垂在地上。 盛栀夏在几米远的地方站定,喊也不是,走也不是,隐约有些无语。 纠结时,梁寻知突然不打呼噜了,闭着眼抬起一只手,粗声道:“桌上有杯罗汉果茶,给我拿过来。” “......”她是真的佩服,循着他指明的方向走过去,看见长桌上一排的茶,全都冒着热气,不知道哪杯才是罗汉果。 她根据沉底的茶包颜色判断,随手拿起一杯,但下一秒就听见呵斥——“哎哟,不是那杯,是边上那杯!笨!” “......”她属实有点烦了,耐着性子端起那杯茶,快步走过去搁他手边的小圆桌上,“给给给。让人办事儿,要求总得说清楚吧?” 梁寻知恹恹睁眼,半躺着拿起那杯茶,悠悠喝一口,喝完突然皱眉咂嘴:“太烫啦!” 盛栀夏瞬间压不住气:“梁大叔!您自己泡的茶,温度我怎么知道?” 梁寻知放下茶杯冷哼一声:“所以说你笨!” “......”好,她忍。 “照片呢?”他问。 盛栀夏垮着小表情,打开相册把手机递过去。 手机携带方便,但呈相时免不了出现色差,不过梁寻知目前应该只看构图,不看后期调色。 没想到梁寻知接都没接,只草草扫了一眼屏幕就开始摇头:“俗!” 盛栀夏举着手机的手定在半空,闻言气闷地收回来,冷飕飕地说:“大叔,这张明明是模仿您的风格拍的。” 梁寻知打个哈欠,半阖着眼睨她:“你学梁寻知,嫌他不够俗?” “......”这人竟然还自己骂自己。 “再拍再拍!”梁寻知懒洋洋闭上眼,嘟囔着,“都什么玩意儿。” 盛栀夏咬咬牙深呼吸,平心静气:“大叔,再来个一百张,得拍到什么时候?” 梁寻知哼一声,怼人是半点情面不留:“拍了一百张都没一张能看的,干脆甭拍了!回家歇着吧。” 盛栀夏耷着眼,一手紧握成拳。 “我偏不。”她转身就走,“您等着吧。” “等会儿!”梁寻知又没事找事,“把这杯子给我放回去。” “......”星球爆炸吧。 - 晚上,她抱着膝盖窝在放映室的地毯中央,脸蛋被荧幕映照着,光影流动。 画面中是梁寻知拍下的经典电影,她想另辟蹊径,从动态里寻找关于定格的启发。 陆哲淮今晚不知在忙什么,八点多了还没回来,她都快看完两部电影了。 刚想给他打个电话,放映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她又闻到一丝沉香。 “你去哪了?”盛栀夏问完,忽然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礼盒,还有一个—— 生日蛋糕。 她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她生日。 陆哲淮温柔看她一眼,没有回应,只是慢条斯理把门关上,将蛋糕和另一个方形礼盒置于桌面,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周围一片昏暗,唯有荧幕中随着画面变换的光线断续散落,将这一处隐隐照亮。 陆哲淮眼睫微敛,一手撑在她腰后的地毯上,靠近她,温热气息浅浅洒落。 盛栀夏不由自主地恍惚,一时间好像听不见电影的声音。 暧昧散漫的目光落在她唇角,凝成一把温柔刀,顺着她心口浅浅划过,似有若无的痒将她往前推了一步。 动作总比意识快,她突然像在雪地里那样,无所顾忌地将他推倒在地毯上。 一阵微乱的动静,挑起沉灼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