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盛栀夏出掉最后一张牌,两手空空。 这一局她险中求胜,赢得彻底,但却未能体味出半分喜悦。 沉默时,楼晟朝门外扫去一眼,陆哲淮已经打完电话走进包厢。 “赢了?”他弯腰站在她身后,两手搭在椅子边沿,一个将她圈在身前的姿势。 盛栀夏倦意渐起,忽然想回去睡觉,最好做个平淡点的梦。 “我困了。”她转头对他说。 陆哲淮帮她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温柔道:“那就回去吧。” 离开包厢时隐约听见身后谈话声,那些公子哥迫不及待开始八卦。 ——“他认真的?” ——“不能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腻了,老老实实听家里安排。” ——“我倒觉得他栽了。” ——“赌一个呗。” - 离开室内,到外头接触微刺的冷空气,盛栀夏忽然又不想睡觉了,想散散步,陆哲淮陪着她。 附近有条半商业化的胡同,夜晚上了灯,现代感里含点幽静古韵。 待几个聊着天的行人路过之后,盛栀夏跳着扑到陆哲淮背上,胳膊圈住他脖子:“你背我。” 陆哲淮一贯纵容她,双手勾住她膝弯,背着她慢慢往前走。 “以后得多吃饭,别只剩骨头了。”他温沉道。 她脸颊贴在他后颈,暖乎乎的,不舍得移开。 “那也要你做饭好吃才行。” 陆哲淮倒也不反驳,笑意浅淡地问:“明晚想吃什么?” “嗯?”盛栀夏忽而反应过来,抬起头往前探些距离,从侧后方角度看他侧脸,“你不回家吃年夜饭守岁?” “不回了。”他说,“陪你。” 盛栀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呼吸在寒冷中微微沉滞。 新年到,北方的年味似乎比南方重,路过的小店门前挂着大红灯笼,往里走还有几家小酒馆,玻璃上贴有窗花。 寒风微旋,路灯下,雪片又飘飘摇摇落了下来。 ——“夏夏。” ——“嗯?”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