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向前的迹象。 一路无言到达四季湾。 车子停在门口,陆哲淮打开后备箱给她拿行李。 “谢了。”盛栀夏垂眸接过来,转身要走。 “回来。”陆哲淮叫住她。 她抿抿唇,不耐烦地转身:“又怎么了?车费我转给你,就按市价来,不会亏了你。” 陆哲淮低头看她,俊朗深邃的眉眼微微向下压着,眸色在夜里更显深沉。 车后只有两人,而姜子柔早就先行一步,猫在保安亭边上默默观察他们。 二人在路灯下对视半晌,陆哲淮沉缓开口:“我去酒吧问过,你那位玩乐队的朋友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生我的气。” 盛栀夏攥了攥行李箱拉杆,冷飕飕地问:“所以你就订了最早的机票跟我回来?” 闻言,陆哲淮沉声反问:“不然我回来度假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南城也有亲戚朋友。 盛栀夏别过脸,“嘁”了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回来度假,毕竟你哪儿都能去,不缺钱,也不缺人喜欢。” 情绪就这么摊开了,她也没什么多余的要说,拉上箱子又想转身就走。 陆哲淮及时拉住她:“说清楚,到底生什么气?” 盛栀夏顺着自己被扣住的小臂看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揶揄道:“戒指你不戴了?不挺好看的么?” 陆哲淮神情微动,胸腔起伏着沉出一口气:“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盛栀夏挣开他的手。 陆哲淮也没再拉她,嘴角轻轻抿了抿,缓着声线:“戒指的事情可以解释,只要你想听。” 解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易事。 但接近成年的她早就明白,所谓感情不是什么永恒浪漫的产物,或许真的有人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解释,而有的人,解释只是为了更好地圆谎。 盛栀夏不会无条件相信他是前者,更何况他们这种复杂圈层,不止在乎一个才是常态。 她百无聊赖踢着脚边一颗小石头,懒洋洋的:“如果我现在不想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听见他说:“一直等,有的是时间。” 小石头在音落瞬间被她踢远,消失在夜色里。 她目光游移着,停在他左边裤兜,伸手一掏,在他口袋拎出一盒烟。 她的指尖同衣料一样柔软,肆无忌惮地,擦过他腿侧那片最不易被人触碰的部分。 陆哲淮似乎对此毫无防备,在她收回手时轻易扣住她的手腕,沉沉看她半晌,温和又无奈:“谁教你这么掏男人口袋的?” “无师自通。”盛栀夏挣开他的手,把烟盒揣进自己裙兜,抬起下巴挑衅他,“东西我扣下了,等你真的想好怎么解释、怎么做了,我再还你。” 说完转身就走,但突然想到什么,走了几步又返回去,在他不解的眼神下扯过他的手,拇指沿着指根用力一划,在他无名指上掐出一条红痕。 陆哲淮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的痛。 反应过来时,盛栀夏已经拎着行李箱若无其事地走进小区大门。 陆哲淮生平第一次气笑了。 她或许真是来治他的。 于盛栀夏而言,她当然知道一盒烟换不来真话,这只是一个单方面的小赌局。 能赢则赢,输也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