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递到唇边,她口风一转:“很怕。” “只能劳烦六爷动动手了。”女人说得理所当然。 婉转的声音随风飘走,温子良神色缓下一寸,紧接着,察觉宁璃轻轻动动手腕,他卸掉一点手上的力道。 不是看不出女人眼底的玩味与试探,温子良轻笑。 拿他做挡箭牌? “求人用这种态度?”温子良俯身,去寻宁璃的眼。 言语分外冷厉,可声调却好似能柔出水来,宁璃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远处,宁仲礼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被雪景衬托得更加凄厉。 来势汹涌,一听便知今晚的事不能善了。 “条件。”宁璃应得很顺,温子良有些诧异。 下瞬,温子良就笑不出来了,宁璃边说边系着裙上的纽扣。 而位置,温子良不能再熟悉,他腰腹一紧,仿佛那日女人红唇擦过那瞬的触感尚在,气息乱掉。 突然生出些心虚。 “找个时间,陪我一天。” “正事。”温子良慢慢补充道。 “嗯。”宁璃哼笑,温子良眉间的愉悦加深。 这边,宁璃才开口,下一秒宁仲礼便风风火火地奔来,拄着拐行动倒是很利索。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璃。” “都是一家人,你下这种狠手?我做叔父的,哪里对不起你了?!”宁仲礼气得不行。 男子在警署三言两语就把宁仲礼供出来了,对于温兆宇的名字,那是一个字都没说。 从头到尾,被蒙在鼓中猛坑的只有宁仲礼一人,纪云庭给温兆宇善后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谈不上冤,但宁仲礼才搭上温兆宇这条线,结果还没捞到好处,却先被推出去顶包,宁仲礼当然气急败坏。 再者今晚的事偏生与宁璃脱不了干系,宁仲礼又是肚量极小之人,岂能不迁怒宁璃? 以宁仲礼好面子的心性,被警署通知必然不愿来,可这是警署的通知,不想来也要履行义务,宁仲礼简直要呕死了! “叔叔,您可要看好了,宁姐是受害者,真正动手的人还在里面喝茶呢,这话如果不说清楚,次日传出去对温氏与扶野的合作起了负面影响,谁也担不起责任。”娜琳冷冷道。 “我在和她说话!”宁仲礼气到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娜琳无语。 “娜琳全权代表我,我的事情她都能听,您尽情说。”宁璃声音轻柔。 听着,宁仲礼噎住,现在这种情况他说多错多,越说越丢脸。 “上车。”温子良作声,男人声线温柔,显得格格不入,引来宁仲礼的视线。 港圈人人忌惮温家人,而温家,则人人唯恐会撞上温子良,这个男人刚上位的时候,外面都传疯了,这是个天生坏种,冷血又邪性,宁仲礼每每对上温子良都会不自觉打怵。 “六爷,我作长辈的,和小辈叙叙旧,是天经地义吧。”宁仲礼忍着牙颤开口。 不等温子良表态,宁璃反扣住他的手将男人按下,旋即快步上前,直面宁仲礼。 “叔叔,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这门亲戚我是因为谁才认的,您有数,真撕破脸,大家面上都无光。”宁璃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 小时候的宁璃还常到港城宁家走动,当年宁寒舟还抱过她,但宁仲礼那时被家中老爷子管制得太严,连带着迁怒其他宁家人,对于宁璃的到来,半点打不起兴趣,对宁璃态度很是生硬。 关系本就不亲近,宁仲礼后来会对宁璃另眼相待,是因为宁璃在港圈有了一定咖位,外加砸了钱,否则宁仲礼绝不会认她,无非就是谁能压住谁的问题,如今为了操控宁璃而步步踏错,只能怪自己手段太软。 宁璃容忍宁仲礼,不过是因为过势的宁老爷子与宁寒舟对她不错,宁仲礼只不过是捎带上而已。 “放肆!”宁仲礼气急,竟然想在警署门口动手。 眼见着宁仲礼的手臂就要挥下,宁璃敢警告,怎么会不做被打的准备,但她偏头意图躲避的同一秒,眼前出现了男人宽厚的臂膀,她被强行拉到后面。 死死钳住宁仲礼的手臂,温子良面色无波。 “你以为,自己在动谁。”男人隐隐藏怒的声调让气氛凝结。 “这、这是宁家家事。”宁仲礼一把老骨头,温子良都没怎么用力,就让他吓得不轻,但嘴巴还是硬的。 “嗯?”温子良压低声音反问,钳住宁仲礼的手指陡然加力,宁仲礼终是没敢顶风作案。 手一松,宁仲礼的手臂猛地垂落,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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