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舒缓的语调似乎不掺杂一点戾意,温子良低头看他。 口中的烟飘出云雾,淡化了男人的五官,却没抹去浸入骨髓的冷漠。 “那就是左手。”温子良咬着烟,言辞含混。 烟雾呛鼻,温子良眉心折出淡淡的痕迹,一举一动写满不耐。 方才,男子招呼宁璃坐下时,眼神颇有冒犯,而宁璃坐上沙发的那瞬,男子伸出手挡了一下,而这一下......是紧贴着宁璃裙摆而过的。 宁璃没注意,但温子良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左手。 “嚓!”言罢,温子良捏出烟蒂轻轻一丢,火花跌进男子左手掌心。 点点煋火与衣料迅速纠缠在一处,一股刺鼻的焦味渗透进空气。 旋即,温子良无声勾唇,男子战战兢兢地迎上他的目光,宛如凝视邪祟。 男子躲避速度挺快,烟蒂就差一点点便能烧到掌心皮肤。 是西装袖口替他挡掉了明火。 但上帝能替他挡一次,挡不掉第二次。 “刺啦......”明火正灼烧着,温子良抬脚踩住男子掌心,慢慢碾着,连同那抹烈火一并陷进男子掌心,骨裂声一并传开,令人心下生寒。 火苗与衣物的激烈碰撞促成了难闻的气味,男子吓得连连后退。 未料,温子良从未想过给他留退路。 温子良虽是半路出家入了拳击的行,但他的力道不是外行人能受得住的。 纵然炽火仅仅点燃了男子袖口的衣料,可这份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却如千斤重,叫人在劫难逃。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努力眨着眼试图看清眼前画面,温子良淡淡地盯着他,男子重重活出一口浊气。 后知后觉地摸索着左手,仿佛那滚热的温度还在,男子呼吸不稳。 “六爷,你唔通就唔想知温兆宇......”(六爷,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温兆宇......)男子跌坐在地上,试图谈条件。 “出去以后,她说什么,你做什么。”温子良整理着袖扣,斯文儒雅,看不到暴戾的影子,就连被烈火刺激到发红的眼尾,居然也恢复如常,只是眼神扫过手背时顿了一下。 赶来前没注意被茶杯残片割破手背,此刻伤口渗出血渍,温子良并未理会。 “嗰我嘅......”(那我的......)男子仍不肯死心。 “先生,您知道以往想和温氏谈条件的人都怎么样了么?”雷哲笑得和善。 猛地,男子惊醒,从温国笙开始,再到如今的温兆宇,甚至是纪云庭,哪一个不是被温子良整治到走投无路。 宁璃离开有段时间了,娜琳全程跟随,自然一并离开,温子良显然没兴趣留下。 临走前,他瞥了眼旁边的雷哲。 “现在事情搞成这样,六爷不出面护你,上帝来了也没用,所以......该站在谁身后,能选明白吧。”立刻意会温子良的用意,雷哲低声诱惑。 当着温子良的面想搞宁璃,这笔烂账,没几个人有胆量还。 眼下,温子良有意收了男子,不想让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人脉与生意灰飞烟灭,只能任温子良摆布。 “跟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二少那里,有六爷保你,那么今后你该怎么做,不用多说吧。”雷哲笑嘻嘻。 “我懂,我懂。”男子连忙应下,如今除去温子良,没人能保下他! * 跟着温子良与雷哲出去的男子完全懵掉。 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籣园门口竟被警车团团包围。 而宁璃,站在中间,黑色大衣随风而起,甚是冷厉。 像一把缠着玫瑰的利刃,见血封喉。 “阿sir,报警人来了。”宁璃笑容纯良。 实在是巧,今晚出警的这批人与上一次处理她和温兆宇矛盾的那批,是同一个。 又见宁璃的警察简直要给这个女人跪了,一月之内两次被请进去喝茶,偏生正主潇洒自在,警察叹气。 可随着宁璃美眸凝视的方向看去时,警察愕然。 怎么又是温氏这位爷?? 一行人上警车前,宁璃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我被人强行带到这里,别的不知道,但有一点能确定,这位先生好像说过......是有人指使吧。” “我记得,也姓宁?” 宁璃又一次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警察习以为常。 况且,来籣园本就不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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