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有一件事。” “您说。”陈嘉豪生无可恋。 “父亲曾经在海外拍卖会见过一尊玉雕,听说现在正收藏在陈家?”宁璃口中的玉雕大有来头,那是尊玉佛,还得到过大陆江南玉雕协会理|事的亲笔解说词。 关键是有了这尊玉佛,温氏想打开雕刻市场要容易得多,雕刻这东西看的是底蕴,有钱有权都没用,底蕴出来了,慕名而来的客人自然会多。 “对。”陈嘉豪冷汗直流,他忽地记起宁璃的父亲宁志勋在海外地位斐然,后悔得罪宁璃。 “宁小姐喜欢的,想来六爷也感兴趣,家里收藏品不少,不如那玉佛就当给宁小姐赔罪了。”陈嘉豪极为上道。 “怎么好白拿您的东西。”宁璃颇为不好意思,娜琳看戏看得入迷,险些失态。 宁姐,您能不要用一副我就是想抢的语气说场面话嘛! “没什么不好的。”陈嘉豪肉痛,那尊玉佛几年前港城拍卖协会来询问,陈嘉豪都没松口,这次居然要主动送出去,心情肯定酸爽。 “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您放松点。”宁璃好心提醒,娜琳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声填满整间房,气氛尴尬。 她坐在温子良手边,男人眸中的笑意淡去些许,雷哲上前一步欲问些什么,却被温子良挥手挡掉。 按理说,这玉佛应该算温氏与陈家的交易,但宁璃说的可是...... 我,而非温氏。 证明宁璃是想自掏腰包拿下玉佛,有了这玉佛,代表宁璃为温氏开拓雕刻市场立了功。 再有,这种场合提了一嘴她的父亲,温子良闷笑。 小狐狸,这是借着陈家父子的由头警告他么? 正事谈完,陈家父子好似被暴雨淋过,两人小心翼翼地坐在宁璃与温子良对面,陈嘉豪端起茶壶想为宁璃倒杯茶。 在生意场混迹几十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陈嘉豪这个人精一看就知道温子良有意让着宁璃,而宁璃......貌似对温子良不太有兴趣。 “哒。”茶壶悬于杯口之上,热茶就要溢出来的时候,男人修长的五指盖住茶杯,袖口碰撞杯口的脆响,吓了陈嘉豪一跳。 不明白温子良的意思,陈嘉豪难得愣住,直到雷哲重重咳几声,才发觉温子良的视线正盯着茶壶。 “六爷请。” 众人愣神之际,男人早已捏住茶壶开始动作,他没立刻倒茶,而是温了杯。 温杯、投茶、泡茶、刮沫...... 乏味枯燥的动作换了他来做,自成一派风韵。 将新沏好的一杯热茶推到宁璃眼前,温子良转身凝着女人的侧颜,声线低沉:“尝尝。” 很巧,今晚的茶,又是太平猴魁。 男声震响,少了冷硬薄情的金属质感,热雾熏蒸之下,迫人的强横被迅速淡化,变成了回味绵长的循循善诱。 这一秒,宁璃承认这个男人的声音,沉冽悦耳。 伸手去探茶杯温度,宁璃一笑,她不喜欢太滚烫的东西。 垂眸呷了口茶,不浓不淡,味道正好。 温度不是她所钟意的,但味道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不知不觉,一杯茶见了底。 待她回神,望着光滑洁白的杯底,宁璃没由来心虚,身边那道目光太直接,宁璃对上男人的眼。 “还行?”男人先她一步询问,把宁璃的话逼回口中。 “回答我。”温子良步步紧逼。 “不错。”宁璃握着杯口的手指暗暗用力,大方回话。 话落,温子良笑意放大。 红衣黑裤,本就风姿卓绝,配着这抹笑,疏朗俊逸,宁璃一时失神。 * 饭局结束,雷哲负责送宁璃与娜琳回家。 路过港都大桥,宁璃敲敲窗示意雷哲停车。 宁璃下车后,温子良后脚跟了下来。 沉夜,上空又飘起雨点,女人飘逸的卷发在雨夜中越发模糊,温子良没移开眼。 心里燥意翻腾,温子良去摸口袋,却空无一物。 雷哲连忙递过去一根烟。 “六爷,宁小姐这个时候怕是拿不出买下那玉佛的钱吧。”不是雷哲看低宁璃,而是那尊玉佛价位必然不低于九位数。 一次性拿出这笔钱,对宁璃而言的确难度颇大。 “她开了口,等于事情十拿九稳,多余的话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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