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良还摊着掌心,宁璃受伤的手一直缩在袖口中,纯白色的外套与雪景成了一派,车灯映着宁璃的侧脸,暖光点亮了她的鼻尖,清雅得不似真人,温子良失神。 捏起男人掌中的胸针,宁璃的手故意停顿了一下,冰凉的指尖草草掠过温子良的掌心纹路,好似高烧不断的病者含住最后一滴冰冷的药液,从心脏身处喷.射而出的渴望,迫使着人想要更多,温子良的心脏被电了一下。 算不得肢体接触的触碰反复拉扯心弦,女人指尖停留那瞬的酥.痒,深深刻进了温子良的大脑。 看着宁璃自在地拿走胸针,温子良难得接不上话,宁璃扫过他欲言又止的唇,自顾自地打开胸针。 “咔。”胸针弹开的声响在夜晚多了些冷硬的金属质感,胸针的设计其实很简单,背部有一根细针,将针插进衣物中即可,宁璃将胸针插在衣领处,却扣不上,她捏着胸针看向温子良,目光多了几分为难,温子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男人逼近,连带着从胸膛散发出的烫人温度也一并扑向宁璃,迎面而来的热意驱散了周身冷意,宁璃不由自主地朝着温子良的位置缩了缩,温子良站在宁璃面前,替她挡下晚风。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满是硝烟味道,当时宁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温子良的话上,并未细看过温子良这个人。 男人的宽肩显得格外厚重,那份令人心绪难平的压迫感藏于肩下,胸膛的每一次摆动都能让宁璃嗅出乖觉味道,宁璃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扫视着,突然没了话,这男人...... 真的很不喜欢白色啊。 从内到外,全部是极致黑色,宁璃扬了下眼梢,论果决,纪云庭从不逊色于他,可纪云庭在很多时候起码看起来像一个和善商人,温子良竟是连装都懒得装。 内里衬衫的黑,才是他的底色,而外面大衣的黑,同样是他的标签,宁璃神思飘忽的时候,温子良已经握住了胸针的另一角。 即是胸针,佩戴的位置自然不会太靠外,宁璃指尖寒凉,两人手指相互擦过的那一秒,温子良的手顿住,小细节被宁璃抓到。 女人心口的体温与温子良的手指仅隔了一层单薄衣料,挡不住宁璃蓬勃的心跳声。 深夜岑寂,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惊涛骇浪,港城的冬季温度其实并不低,零上十度左右,一件大衣足以防风,可宁璃最是怕冷。 女人的心跳有力且规律,震得胸前的衣领微微发颤,温子良眸色淡淡,哪怕宁璃的心跳触手可得,他的面色还是那么刚硬。 忽地,一缕晚风钻入两人中间,带起了宁璃的鬓边碎发,这缕头发似是在与温子良作对,正好勾住了温子良指间的胸针,他拧起眉心,想要将碎发撩开。 只是温子良的心没他那张脸从容,明明轻轻一挑就能拨走头发,到最后竟是越缠越紧,与胸针背部的细针绕在一起,怎么弄都无用。 胸针卡在衬衫衣领上,温子良这么一拨弄,领口松了几寸,宁璃看到男人胸口的起伏更大了些,只是面色未改,端得很稳。 终于,温子良扯开了那缕作乱的发丝,下瞬,他听到了女人启唇轻笑,笑声微弱,温子良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动作跟着停了停。 “啪。”宁璃抓住温子良的手臂,准确来讲,应该是扶,她腕间的手链与温子良手上的腕表相撞,脆响震耳,引走了温子良的全部思绪。 “小心。”宁璃温声道。 “这枚胸针我戴了很久,摔坏了太可惜。”她补充着,温子良彻底松开捏住胸针的手,宁璃能察觉到胸针的自重带着衣衫快速下滑。 胸针乖乖地卡在衣领上,并没有掉落的迹象,宁璃捉住温子良手腕的那秒,男人刚刚为她戴好。 瞥着宁璃纤细的五指,温子良心底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看得出宁璃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突然有了动作...... 倏然,宁璃倾身靠近,温子良却退后一步,见状,宁璃浅浅笑着,所有的情绪皆埋进那声低笑里,玩味至极,温子良扣住齿关。 男人的手腕本就粗些,还隔了一层大衣,纵然宁璃抓得有些吃力,却仍能神奇地钳住温子良,让温子良无法动弹,像极了咬住可口猎物的小花豹。 此刻,手指成了宁璃钳制温子良的锋利獠牙,她看中的食物就必须进她的肚子! 温子良被她逼退,车灯照了过来,在两人周身形成了片片光晕,温子良看不太清宁璃的脸,唯一能看清的仅有女人笔直细长的手指。 指甲似是涂了什么,泛着橘粉色的暗昧光圈,啪嗒一声,温子良只觉手腕沉下,宁璃主动松了手。 动作有些大,微长的指甲神奇地刮过温子良的掌心,温子良暗中咬牙,掌心似是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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