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硬生生卡在喉间,宁璃手中的车钥匙正横在他的喉结处,车钥匙里面竟然藏着一把小刀! 心底计算着时间,宁璃神色冷冽,温兆宇是花拳绣腿没错,却有蛮力,宁璃给娜琳递了记眼神,娜琳立刻会意,摸索着宁璃口袋里的手机。 不等娜琳再次报警,警笛声便及时从远处传来,宁璃心弦松动,温兆宇的上半身被宁璃罩住,晚于宁璃好几秒才隐约听出有警笛声,温兆宇差点咬破舌尖。 事没办成要是再被带去警署喝茶,他就真完了,温兆宇毫无章法地乱撞着,宁璃与娜琳两个人都没能压住他,娜琳一拳打中温兆宇的腰侧,温兆宇顿时哀嚎。 娜琳没学过防身术,下手没轻没重,温兆宇痛得冷汗直流。 “全部站好!”警察们高亢的嗓音撞破了入夜的静寂,温兆宇好不容易挣脱开宁璃的桎梏,转身对宁璃飞快开口: “你我就是朋友间的聊天,没意见吧。”说着,温兆宇动动脖子,露出那截被刀锋压迫已久的红痕,宁璃双目微弯,温兆宇难耐地抿唇,突然有点后悔今晚来找宁璃。 “不要脸的死东西,这些话留着到警察面前去说吧!”宁璃还没表态,娜琳不屑地冷讽。 “闭嘴。”温兆宇低喝,跨步上前便要捂住娜琳的嘴,宁璃眼疾手快将娜琳拉到身旁,可能是动作有些大,手不小心扫到了温兆宇帽衫上的拉链,眨眼间,宁璃的手背有了半个手掌长度的伤口。 温热的血滴落在地,温兆宇与娜琳仍争执不休,直到娜琳惊呼,温兆宇才看到地上那滩血迹,瞬时傻了眼。 地面缝隙被血滴一寸接一寸地侵占,刺痛温兆宇的眼睛,他冷不丁地记起前几日温子良的警告。 别动她...... 下瞬,温兆宇猛地甩甩头,用一种类似于央求的声调低声对宁璃说道: “我们都是温家的人,事情闹大对你没好处,让你的人管住嘴巴,后面条件随你开。” 凝着手背的血痕,宁璃笑了笑,温兆宇眉心蹙起,心头蒙上不好预感,旋即,他听见女人的声线轻飘飘地灌入耳中。 “嚟唔切喇。”(来不及了。) 女声玩味嘲讽,红唇挂着漫不经心的浅笑,像是蛰伏已久的猎人,温兆宇瞳孔紧缩。 “你们怎么回事?谁受伤了?!”警察脚程极快,见着血渍面色凛然,闻言,温兆宇便要张口说些什么,宁璃则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与这位先生起了冲突,不小心伤到的,这位先生应该也没想到。” 也没想到?是没想到会见血,还是没想到有人会报警啊? * 警署的办事效率毋庸赘述,大约在温子良这边报警后的五六分钟便赶到了现场,此刻,雷哲正开车准备去警署。 “六爷,宁小姐受伤了,好像伤得不轻。” “掉头去离扶野最近的医院。”温子良喉咙发紧,握住车门把手的那只手,仿佛用尽力气。 “找个人告诉纪云庭,有话下次直接到我面前说,不用通过其他人。”温子良字字寒凉。 听罢,前排开车的雷哲倒是没敢反驳,凭温兆宇的脑袋卡着温氏与扶野官宣合作的关键时刻围堵宁璃,必定是记恨几日前六爷横插一刀。 那日若是没有六爷,宁璃说不准会同意与纪云庭联手,温兆宇作为中间的牵线人,没能助纪云庭拿下宁璃,无异于告诉纪云庭他就是个废物,能不找机会接触宁璃么。 可今晚温兆宇这事一看就不是受了纪云庭指使。 后座,温子良摘下眼镜,两指抵住眉心,整个人的磁场莫名阴晦沉闷。 他不松口,宁璃与扶野都是温氏的囊中物。 谁敢伸手来抢? 少焉— “六爷,家里打电话了,说是温兆宇受了点伤,让家里找个人去医院。” 温子良比温兆宇大几岁,父母因车祸去世后,温子良的地位直线下降。 不到半年,整座温家祖宅像是忘记了温子良的存在,海港城只记住了温兆宇的名字,温子良与温兆宇已有仅十多年未曾深入交流过了,最多算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温兆宇亲生母亲早早离世,后妈在其父温国笙入狱后为求自保已到海外定居,现在的温兆宇在温家几乎没有自己人了,唯一一个管家在上流圈只能算是普通人,最多能帮温兆宇擦擦屁股。 “要不......给那管家打个电话?”雷哲试探着问。 “等我到了再说。”温子良声线沉凉。 港城大学教学医院。 “谁是温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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