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也欢喜同乐。” 李元夕道:“以心换心,心心相印,再好不过。” 她望着诊案,连连点头。 陈舒念佯作听不懂:“好好说话,有事说事。” 李元夕放下茶盏,笑道:“化瘀膏,生肌散不够了,还请堂主赐药。” “是了,都八天了,该换药了。” 陈舒念让小徒弟去后堂取了两个小瓷罐来,交给李元夕,叮嘱道:“只用七日,定可结痂,结痂后三日可退,不留疤痕,光复如初。” 十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诚如陈舒念所言,崔巍完全愈合。 看着他灵动修长的十指,李元夕悬着的心落回胸腔,欣喜之情跃上双颊。 “崔老板,记得把花糕补上。” 崔巍笑着答应:“我今日归家,做好后,给你送过来。” 李元夕道:“不急,你慢慢做,我自去取。” 两人相视一笑,便从正房往外走,刚到二门,就见路通从厨房出来,道:“骨头汤好了,快来喝。” 李元夕立刻冲进了厨房,崔巍落在后面,路通拦下他,低声道:“崔老板,你知道吗?从来没人进过二院,你是第一个。” “嗯?”崔巍一怔,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背上,他的心里暖暖的。 “嗯什么呀!我,身为搭档,都只能在厨房晃荡。”路通急道,“而你,却登堂入室,明白吗?” 崔巍点了点头,抬眼看着厨房里那个娇俏的身影,目光中满是惊喜与柔情。 “明白就好,要是你敢——” 崔巍急急打断了他的话:“永远不会。” 饭毕,崔巍归家,李元夕同路通去监看戴家。 原来自从赵尚武死后,戴继业就闭门不出,路通盯视这许多时日,并无发现。 “不应该呀,戴继业就没点儿举动?” 李元夕立在窗前,眺望戴宅,蹙了蹙眉,难道估算有错? 路通坐在茶桌前,低声道:“要不要加人?我一个人,只能盯,无法打听。” 李元夕摇头:“没有银子呀。这样,你现在去打听,我在这盯着。” 路通急急去了,至晚方回,一脸鄙夷:“戴继业正在招揽护卫,要能干,还要价钱合算。怎么可能!还说月奉不高,但年赏甚奉,画大饼骗谁呢!” 李元夕止住他的牢骚,道:“为何添人?” “不是添,是换。他为了寻牛鑫,用了一批武士,但一无所获,觉得银子白花了,不值当,便要换人。”说完,路通端起茶杯,连喝三大杯清茶。 生死关节,还算计这点银钱,真是要钱不要命。 李元夕道:“看来,守株待兔是不成了,我去会会这只狐狸财主,最好能问出些牛鑫讯息,咱们主动出击。” 路通摇头:“不成。他谁也不见。我那天去给他送信,都被拦在门外,我只好递了封简信。” “这样啊。”李元夕伸指轻点桌面,脸色暗沉。 要怎么办呢?戴继业与自己有隙,直接登门,势必要吃闭门羹。越墙直入吗?护卫惊觉,少不得厮杀,她可不要平白浪费体力。 见她出神,路通蹑足走到窗前,望着戴家的两盏灯笼,腹诽不已。 忽然,路通道:“快看,有人来了,看行头,是武士。还真有人应招啊。门人通报去了。” 李元夕回过神来,奔到窗前,定睛细瞧。 灯笼光照下,一高一矮两个劲装武士。那高个的立在后面,背把宝刀。 很快,门人引着两人步进了大门。 “区区两个人,要想找到牛鑫——”李元夕的目光顿住,“不好,快走,牛鑫来了。” 说着,人就跃窗而出,直奔街对面的戴宅。 身为捕快,脑子要好,眼力也不能弱。李元夕更是如此,只要她留意的人,见过一次,再不会忘。更何况交过手的牛鑫! 路通一愣,也跟了上去。 “嘭——嘭——” 路通狠砸戴家大门,无有应答。 “发号箭,快。”李元夕说着,翻墙入院。 兜面是浓浓的血腥味,她迅即环看,见四个门人倒在门房,颈下中刀,上前一试,已无生息。 李元夕开了大门,放进路通,二人转身奔进二门,无有人声,只有庭燎烈烈,火光下,可见通往后院的隔门大开。 微风过处,隐约似有金属铿鸣之声。 一对搭档立刻循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