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3)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记忆恢复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的恢复记忆,不该是现在这样,他没自信短短几天就能让她爱上自己,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沉默。

先前甜蜜的气氛荡然无存,耳畔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姜薇芝静静地看着陆则的侧脸,她在等,等他主动开口。但陆则却避开了她的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个弧度,“我...不会骗你。”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她眼底掠过一丝失望,阖上双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则拦住她要转向另一侧的脑袋,将人半圈在怀里。

她的睫毛很长,闭眼的时候尤其明显,像是一把小刷子扫的他的心都跟着软下来。嘴唇轻轻触碰她微隆的眉心,“但我隐瞒了一些事,现在想向我家夫人坦白,但她好像不理我了...”声音里透着点委屈,听上去竟有些可怜巴巴。

姜薇芝简直要被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把不要脸当成娇来撒的,这家伙举一反三的本事上手的倒是很快。

如果她此时睁眼,一定会对上陆则局促的眼看到他红到发烫的耳垂。

察觉怀里的人身子不似先前那般紧绷,他抿了抿唇,用和表情完全不同的镇定语气继续,“芝芝,是我不对,我不该隐瞒你的记忆。”

姜薇芝倏地睁开眼,撞见了陆则脸上来不及收起的忐忑,心猛地被揪紧。

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和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竟会让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还学会了撒娇。叹了口气,忍着疼抬手抚上陆则漆黑的眼睛“咱们以前是什么样的?”

陆则抿了抿唇,原本好看的弧度绷成一条直线。她没有催促,静静地等他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诉说起两人婚后半年多的生活。

能说的其实很少,两人婚后没多久就分居两地,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没有书信,关系冷淡,即便见面也很少交流,别说新婚燕尔说是相敬如冰也不过如此。

姜薇芝敛眉深思,从春桃那了解情况后,她就隐隐有了猜测。如今亲耳听到陆则的话,那种违和的感觉越发明显。

那她的记忆怎么回事?

她对他并无排斥,相反,她是喜欢亲近他的,记忆有出入,但感觉却不会有错。所以她过去是真的那么别扭还是另有隐情?

而且她总感觉自己不止忘的不只是和陆则有关的过去,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同样被她遗忘。

是什么呢,她究竟还忘了什么?

心脏突然剧烈疼痛起来,这种疼痛比后背的伤还要疼上几倍,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一块。她捂住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陆则的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什么都听不见。

手被人握住,微凉的触感让她似乎清醒了一点。

后背的伤似乎是裂开了,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来,那股疼痛仿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开始渐渐消散...没等她松口气,左肩蓦地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强烈的灼烧感疼的她惨叫了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姜薇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如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梦里的一切。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行走在再到渐渐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父母和哥哥们一直都疼着她宠着她,给了她一个被的爱包围着的童年。直到她看到黎霜递了拜帖来找她玩。

黎霜是她最好的玩伴儿之一。

黎霜满脸兴奋地说着皮影戏有多神奇,表演的赵师傅有多厉害,而她则满脸羡慕地啧啧称奇。

‘别看...’姜薇芝伸手想要阻止,手却从小姜薇芝身上穿了过去。

她听到年幼的自己在抱怨,“爹爹他下了禁令,不准我们跟风。好羡慕你啊,阿霜,你再多讲一点嘛!”

黎霜:“这戏肯定要自己看才有意思呢!”她压低声音,“薇儿,你知道么?我偷偷摸过那皮影,手感比我娘的那套云锦还要细腻呢!”

姜薇芝两眼放光,“比云锦还细腻?我也好想看看啊!”

黎霜:“这有什么难的?我听我大哥说我爹说要和你爹爹一起出门办事,可得有几天呢!你娘那么疼你,你去求一求肯定能成。”

‘不要...’

姜薇芝盯着年幼的自己,只听她兴奋的道:“真的?那太好了!”

她叹了口气,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还是徒劳的想要尝试。她从未怪过黎霜,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即便没有黎霜,她也会趁着爹爹不在家去央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