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则拉着姜薇芝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我已经派人将母亲居住的院落打扫出来,有周管家盯着必不会出什么纰漏,你且安心休养。” 陆则停顿了片刻,抬手抚上姜薇芝的眉眼,“即便是母亲来了,你也不必太过拘束,你是我的妻,是这镇北侯府的女主人。” 姜薇芝心底的因为突然要和婆婆住一个屋檐下的忐忑在陆则的注视下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的忐忑,源自于未知。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不太喜欢自己的婆母相处生活,更不知道陆则怎么想……他会不会也会像兰曦的夫君那样让她事事忍让已全孝道么? 还好。 他告诉她,他会站在她身后。 即便婆母来了,该尽的礼数做到就好,她才是侯府的女主人,无须再做更多。 “嗯。”许是陆则的态度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分,姜薇芝终于忍不住把那个在心里乱窜了好几天的疑问给问了出来,“那……那个表小姐也会一起来的吧?” 陆则先是一愣,随后笑声便止不住了。 姜薇芝脸颊一红,腮边窜上的红晕顿时比盛开的海棠还要艳丽几分。 陆则拉住刚要起身的姜薇芝,语气里带了点逗弄的意味,“原来芝芝先前生气竟是因为吃味了。” “我才没有……人家毕竟是客,万一来了,我们却没做准备,岂不失礼?” “芝芝也知她是客?”他点了点姜薇芝的鼻尖,“我们是主,她是客,本就该是客随主便。况且,母亲带来的人,她既不提,又何须你我操这个心?” 姜薇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眼尾却是上扬的。心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婆母都不提有这么个人,她也乐的装不知情。不管婆母有什么打算,也不管那表姑娘有何意图,总该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醋吃的虽没什么道理,但我家芝芝既在意,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莫要再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坏了心情。” 见陆则坦荡,心知有些事问清了远比胡乱猜测要强,“那位表小姐是自幼便在母亲膝下长大么?” 陆则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她什么时候来的,我并不清楚。只是有一次回府时遇上过,母亲说那是姨母的女儿,姨母早逝,她被家中继母苛待,才领到身边教养的。” “照这样看,你们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 姜薇芝记得与陆则大婚后的第二日,那位表小姐便寻上了门。明面上表嫂,表嫂的叫的亲热,实则明里暗里说了好些她与陆则的事,显得两人关系十分亲近。 成亲第二天就被所谓丈夫的表妹上门挑衅,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她是想问个明白的,可夜里被陆则折腾的直犯困,压根没精力问,白日又见他对自己一脸的淡漠 ,更是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淡漠? 姜薇芝一怔,但记忆似开了闸的洪水压根没给她细想的机会:陆则婚后对她冷淡且不总在侯府,再加上婆母在的那些时日常会邀她一起用餐。 餐桌上的婆母和表小姐,她们更像相处和谐的一家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她所不知的陆则的过去。 他们在用行动告诉她:她只是个被圣旨强行塞进侯府,不被接纳的人。 她伤怀了好久,认为他与表姑娘……对他渐渐疏远。 不对,不对……他们婚后该是琴瑟合鸣才对,陆则对她很好,他们该是相爱的……吧。 可那刚刚那段冒出来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姜薇芝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身子不由地蜷缩向前栽去。 眼见着她的面门直直磕向面前的石桌,耳畔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额头却并没有传来该有的疼痛。 一双手护在了她的面门,触感并不柔软,掌心指腹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茧,蹭过脸颊时带了点微微的刺痛,掌心满是陆则独有的冷冽气息。 姜薇芝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拉起陆则被撞到石桌边缘的手。 她还没来察看陆则手背的伤,便被他俯身直接一个公主抱,抱进了房间。 姜薇芝躺在柔软的榻上,细软的眉微微蹙着,尖锐的刺痛感缓解了许多,陆则坐在她身侧,双手自然的在她太阳穴两侧轻按,“头痛又发作了?” “嗯……”姜薇芝语气闷闷的,不知是因为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段记忆,还是因为害怕那段记忆是真的。 陆则以为她是痛极了才会突然情绪低落,手指一下下按在了刘太医告知的可以缓解疼痛的穴位上。 “并非青梅竹马,我与她并不熟悉。” “嗯?”姜薇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