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 老板娘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身褐色的布衣没有掩盖她的身段,反而被腰带一掐更显腰细。 她倒也没有嫌弃刘意一身补丁麻衣,而是热情的推销着说:“是帮家里大人来买的吧,我这里有才拿回来的麻布,料子柔软,价钱只比寻常麻布一尺涨两文。” “那你这麻衣怎么卖的?” “一尺十文,若买上一匹,可以便宜5文。怎么样,买多少?” 刘意想了想,现在有钱了,外面的麻衣不好马上换了叫村里的人起疑,但是里面的却是一定要换成不得,不然麻衣穿在里面咯得肉难受,便说: “劳烦您看看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个大人,一人两套买多少合适。” “这样啊。” 老板娘在心里算了算,便拿出尺子在她的身上量了,笑着说:“你这样子四尺就可以作一身,我也不清楚你家大人,不过男子也就七尺,…两个小孩,一个大人,一共25尺,2钱50文。” “那就这么多吧,还有布料,麻烦你也扯这么多。” “布料?” 老板娘心下诧异,看了刘意一眼,怕这孩子拿她寻开心,毕竟这料子一剪刀下去,要是不买,她可就砸在手里了。 于是,对方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说出口:“丫头,这布料寻常的白布一尺可是二十文,25尺可就是五钱。”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娃娃拿得出来吗? “老板娘不用担心,出门前我娘把钱给够了的。” 说着,她就摸了一块一两的散碎银子出来,然后放在手掌上给对方看了。 老板娘一见这女娃娃手里有钱,便松了一口气,颇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是我想多了,你等着,我马上给你裁出来包好。” “那今儿麻烦您了。” 刘意看着老板娘到后面的架子上去了,便故作闲逛的样子,一边走店里走动,一边说:“您这里的布料样子真多,颜色也鲜亮。” 老板娘一边埋头量着布料,一边搭着话:“可不是,我这里的料子你只管放心买去穿,又结实又好看。” “其他颜色也就算了,那红色的可真鲜亮,实不相瞒我有个娘姨要出嫁了,听说她就想买一块。老板娘,你这料子还有吗?” 刘意看向对方,见老板娘先是一喜,后面听到她问这料子,又有些为难,只说:“我们店里也不止这一款红料子,你到时候带你娘姨看看别的也行。” “怎么,这料子卖了?” “哎,可不是。这料子是谢相公托我特意去县城带回来的,就这几尺。” 老板娘一脸的为难,缓了缓又才说:“不然你倒时候把你娘姨带来看看,我这里的红料子多得是,保管她有能看得上的。” “到时候再说吧。” 她笑着应了,然后故意问道:“谢相公?是住长清村的那个谢相公?” “是他。” 老板娘包好麻布,又开始裁剪起了细布,随口说道:“怎么你认识?” “我们是一个村的,也没听见他要娶妻,他前头老婆不是才死了不久,这才三个月就又要续娶了。” 刘意露出八卦的表情,凑到老板娘身边,低声问道:“不会是之前就认识了吧?哎老板娘,他说没说是哪里的人?” “真的?” “可不是,说是月子里的病,终究没有熬过去。” “那也太···” 只要是个人,没人不对这些八卦感兴趣,尤其又不像现代人还能玩个手机。 这里的人每天就那些个事,来来去去的整日也没个新鲜事,这会儿听见刘意的话,倒是来了兴趣,随即附和着把她知道的事也说了: “倒是看不出来那谢相公是这样的人,不过他对后面那位倒是极好,你不知道,就是你刚刚看中的料子一尺得有40文。” “这嫁衣又繁复,光这一项就是一两银子,他还托我找了绣娘,说是十月初五就要成婚。如今都九月底了,还要刺绣可不得赶一赶。” “这么快?!”刘意惊讶的看向对方,于是低声的说:“那怎么我们村里的人都不知道,那是哪里的老板娘听他说过没有?” “听说是个寡妇再嫁,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寡妇?” “行了,丫头你的东西都整齐了,你快看看。” 老板娘把用布条捆好的布料放在刘意的面前,然后笑着说:“正好七钱五十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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