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嫌恶。 “表哥,喜鹊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陪我一起长大。至今为止,喜鹊事事周到,从未欺我瞒我,”方轻轻摸了摸喜鹊长发,“喜鹊说她与表哥已海誓山盟,且早已委身。表哥,这般郎情妾意,为何不早告诉表妹,表妹好成人之美。你不仅得娶了喜鹊当妻,而且还不得纳妾,不许养外室,不然我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喜鹊听得当即跪下来:她早已听出来小姐是在惩罚她。可让她给刘柳当正妻,却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刘柳惊呆了。表妹不仅让他娶个奴才当正妻,还让他不准纳妾和娶外室,“这、表妹,她,她到底是个奴才啊——” “表哥,喜鹊在方家多年,也算不得奴才了。更何况,我爹这么多年不也只娶了我娘。你若在方家住,便是要守规的。若表哥要离方家自谋生路,那我是管不着了。对了,此事我已禀明爹爹,在我离开前,你们便成亲吧。”方轻轻说完,快步登上台阶。 张管事扫了眼喜鹊和表少爷,默默跟上。小姐这是在走之前将表少爷和喜鹊的事处理完毕,正如刚刚也是提醒张管事,谁才是这方府的主人。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刘柳本就腰疼屁股疼,忍着痛来,却得了最坏消息,当即瞧跪在地上的喜鹊不顺眼,指着破口大骂:“是不是,是不是你,你这个贱人,故意跟表妹说我们之间的事,让我娶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的妇人,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你手上!” 说完,他恶狠狠扇了喜鹊一巴掌。 刘柳不顾有人在场,对喜鹊拳打脚踢,喜鹊哭喊求饶。不远处,方轻轻在门口听到动静,停顿侧目,又进房去。 鹿乘离开,心想:若论恶毒,这丫鬟可远比不上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