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姜枳回去后和陈忻之说起此事,陈忻之不知想到什么,居然点了头,几人欢天喜地吃了饭,就准备上路,一道入京。

下山往前,走到那真劫匪的山脚处,王武几人一路上嘴没停过,叭叭地说着以前被他们欺负的日子。

姜枳笑道:“那你们还不赶紧上山去搜刮他们的东西,现在领头的人没有了,剩下的人肯定早乱了方向,也算报了之前的仇。”

张孙那听风就是雨的,听完后打马就往山上跑,“小孩儿说的没错,我快们上去看看,说不定东西还不少。”

姜枳:“……”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真当真了。

几人风风火火往山里去了,姜枳和陈忻之只有山脚干等着。姜枳又想到那个逃跑的劫匪,朝着陈忻之道:“郁青,你说现在县衙是不是知道了,正等着我们去平川县呢?”

陈忻之早知姜枳聪明,如果没有他,兴许她也能做好,只是多费点力罢了。

要是那劫匪真跑了,能去的地方,无非就是县衙,去县衙告他们一状。

还没等陈忻之回应,刚刚斗志昂扬的几人就已经灰扑扑地下山来了。

“这些山贼,出了事跑得快不说,寨子里的东西全被搜刮跑了!”

“一个子都没剩!”

姜枳早就知道会这样,笑道:“走吧,前面就是平川县了,卖了马匹不就有钱财了。”

说到这马匹,几人心思又活路起来,之前十几人打马上山去找人,这些马儿如今除了几人留下准备用来赶路的,其余的卖了也能有一大笔收。

几人高高兴兴往前走,去了平川县城。

进到平川县,县城里的东西和隔壁的永州城相比就差多了,街道上百姓的神情也了无生气,姜枳问了才知,原是朝廷收税本就严重,赋税一大半上缴京都去,一小半落到这地方上。

平川县城隶属青州,青州和这平川县勾结贪污,可不让百姓难活?

姜枳如今没心情下去闲逛,马车上还有一个病患,也就找了个地方休息。

几人草草修整一番又继续赶路,一路上多了几人,姜枳本以为不用再找话给陈忻之说了,哪知那几人压根就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敢和姜枳搭话。

于是,姜枳被迫听了许多故事,从县城里哪个小妾偷腥被当场抓住,到哪家孩子长得不像爹被要求滴血验亲,王武几人甚是了解。

姜枳赶着马车,陈忻之靠坐在马车里,剩下的几人坐在马背上,说说笑笑的,倒是少了许多烦闷。

又说到这平川县令,王武说起还泛嘀咕,“我去西市卖马的时候,听说这县令昨晚突然病了,起不大来。”

姜枳奇怪,“啊?怎么了?”

“别人都说县衙昨晚死了人!”

这县城本就不大,有点什么事,风吹草动的,不到一会儿功夫就传遍整条街。

“谁敢在县衙杀人,还把县令给吓病了?”

听着姜枳的问话,陈二喊到:“这有啥,反正这人也不是个好的,说不定是他自己杀的!莫不是他自己给自己吓病了的。”

蒋三也说:“反正我们刚干了那些事,还是快走,免得他知道后来追查我们。”

姜枳面上点头附和,心里却笑,这几人说是做劫匪,结果也没真正的做过什么,如今杀几个人就吓成这样子了。

路过平川,前面又是一片荒郊野岭的路,几人分工明确,晚上也不用守夜,姜枳和陈忻之二人落得清闲,休息得也不错,就是陈忻之的病,时常反复,即使姜枳找了些药草来,也不见得好。

一时间,姜枳又想到他的脉,若是一直这样病着,怕是真的没几年可活了。

姜枳听着陈忻之咳嗽,皱着眉头让那张孙把火再烧旺点,又给他灌了些热水。

几人也愁,“之前不是好了?怎么这会儿郁老大的病老是不好。”

自从上次被姜枳救下后,几人一路上虽感激姜枳,却更加崇拜这名叫郁青的人。要知道姜枳还只是偷学的招式就这么厉害,若是这人能教他们一些,那还得了。只是这人似乎身体不好,总是病着。

姜枳也愁,暗道:他这病,怕还得一些药材慢慢养着才行,野外的药草到底不是稀罕的东西,哪能跟真正的药材比。

傍晚几人吃着烤鱼,就着酒说起话,“这在山林赶路,虽不用担心吃的,但日日都是这些,都腻了。”

姜枳吃着鱼,又看了看旁边的藤蔓,“我给你们烤点好吃的来!”

说着就砍断那藤蔓的枝干,然后将指挥着几人将枝干掰开,里面赫然有一只白虫。

“这是什么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