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枳驾着马车绕了大半个山头,才跟着来到他们所说的寨里。 说是山寨,姜枳以为是一个小型宅院,没曾想走近一看,只见一个洞穴门口的顶上歪歪扭扭写着俩字——劫寨。 姜枳:你们可真是……毫不遮掩啊。 几人看着姜枳停在洞穴门口瞧着那俩字,领头那人嘿嘿一笑,“咋样?小孩儿,我这字还可以吧!” 姜枳努力扯起嘴角,“还行……” 那人拍拍胸腹,大声嚷到:“不瞒你说,王武我从小饱读诗书,瞧瞧这里边,”说着指了指自己大腹便便,嘿嘿笑着,“这里面可不止有酒水,还有学问哩!” 旁边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声笑道:“什么诗书学问的,不就是六七岁的时候启蒙过,认识两个字么……” 站在另外一边的人看了看山下,继而叫住几人的打趣,“快别说了,赶紧进去吧,万一他们追上来就惨了。” 姜枳刚想问他们是谁,这几人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缰绳往里面走去。 从外面看,这里的洞穴与寻常山洞没什么区别,等到进去后,姜枳才发现,这洞穴颇深,不说容纳他们几人,就是百余人都够。 而且这里被他们几人收拾的干净,壁上燃着油灯,火堆噼里啪啦响着,很是暖和。 姜枳压下心中的疑问,说到:“我家哥哥一天没进水了,劳烦你们帮个忙,帮我抬一下。” 几人也十分慷慨,“好说好说。” 不等姜枳催促,几人风风火火将陈忻之抬下来了,等到看到陈忻之脸上的疤痕,刚刚还大摇大摆的几人瞬间有点吓住。 陈忻之即使不睁眼,这伤疤从额头直达眼底,一双眼紧闭着,在别人看来也很是胆战心惊。 那个叫王武的劫匪手一松,往后退了退,“小孩儿,你家哥哥是做啥的?咋,咋长这样?” 姜枳经过刚才一番交涉,早就发现,这几人与真正的劫匪差一点距离,甚至完全不同,也就照实说了,“不瞒各位,我家哥哥原是军营的人,在战事上受了伤,没好全,这会儿又要入冬了,眼看着到了南边,却又染上了风寒。” 其中一人听到姜枳如此一说,顿时拍了拍大腿,慷慨激昂说到:“你要早说是军营的人啊,我们也不会劫你们的钱财,早就放你过去了!” 姜枳端着他们送来的热水,给床上的陈忻之喂了下去,又仔细将床边的披风和棉被仔细盖上,这才转头问到:“那你们都劫谁的钱财?” “我们哥儿几个劫富不劫穷,劫强不劫弱,劫贪不劫军。” 姜枳听着,心底直发笑,难怪这里虽干净,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这能劫多少钱财,怕是买酒都不够。 面上装作很是佩服的样子,继续问到:“那他们是谁?” 刚刚本来几人看着姜枳穿着不像穷苦的百姓,打算抢劫的,没想到后面有人来,几人就把姜枳带回来了。 “谁?”那王武喝了一碗水后,说到:“哦,你说那些人,他们是劫匪,另一座山头的。” 姜枳笑道:“你们刚刚在山底不是说,这一片山头都是你们的?” “咳咳,那不是为了耍耍威风嘛……” 另一人拿了一个空碗,给姜枳倒了一碗热水,“不过你还得感谢我们哩,要不是我们把你俩带上来,说不定他们真给你们噶了。”说着,用手横着抹了抹脖子,意图吓姜枳。 姜枳撇撇嘴,反驳到:“要不是你们,我都带哥哥去县城看病了,哪还会在这个地方!” 刚刚吓姜枳的人嚷到:“你还别不信,我们几个虽是劫匪,可我们做事有原则,那些人,什么人都抢,不信你下去问问周边的百姓,谁不说他们坏!” 姜枳疑惑到:“前面就是县城,难道里面的县衙都不管吗?” “切!县衙?你以为这里是永州城啊,这里属青州地界,青州太守可不像那永州的王爷那般好。” 姜枳:“王爷?”她从永州过来,可没听说永州城内有什么王爷。 那人瞧着姜枳疑惑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也不多说,只道:“反正你们在这儿歇一会儿,好了就快走。” 姜枳心思一转,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说到:“各位大人心善,只是我听到你们说那劫匪的事就害怕,哥哥如今又没醒,我一个小孩子,又怎敢过那山头去啊。” 几人瞧着她长得秀气不说,还拖着一个病人,当即觉得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一时没了主意,都转头看向王武。 王武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带着泪珠的姜枳,一双眼睛对着他眨巴眨巴,可怜坏了,他实在狠不
第 14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