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格外显眼,云萝惊惧,想要去查看,腰上的那只手,像是铁般坚硬,她挣脱不下来。 她扑腾着,褚芒干脆用一只手将她拦腰提起,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紧他的身体,而脚是悬空的。 “你不是说过不杀他吗?”云萝挣脱不了,只能红着眼睛与他翻旧账。 褚芒才不管,这一脚踢的他心里爽:“他还没死。” 云萝气的咬唇,云祈在地上已经没动了,除了胸口还在起伏,根本与死了没两样。 “家主不能死,淮阴暂住家主的碧落斋,如果家主现在死了,我就是整个云氏的罪人。”云萝眼泪汪汪,写满委屈,“长赢,我也姓云啊……” 褚芒从来见不得她的眼泪,脸上的寒冰渐渐松动融化,云萝趁他松手来到云祈身旁,她扶他起来,看他又咳两口血出来。 云祈欣慰,这丫头果然是个善心的,他对利用她生出愧疚。 “云萝,此番是家主罪有因得。”云萝正想劝他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又听他悄悄在耳边道:“你想知道的事,总有一日会有人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往事总总,家主欠你一句…对不…起……”云萝惊讶地瞪眼,他陷入昏迷。 正在此时,罗吉从斋外赶来,看见院内的场景愣住,又在看见褚芒身影时,很快清醒。云萝还没消化掉云祈的话,又听罗吉急声禀告: “陛下,杨国夫人在城外遇伏!” 褚芒转身,云萝看见他拧紧的眉,元沂的兵暗伏城外,这场伏击与元沂脱不了干系。 “人如何?” “皮肉伤,杨国夫人已到宫门前。” 褚芒与云萝同时松气,人没事就好。 罗吉犹豫,又道:“同行者是元沂云氏的烟霜姑娘。” 据说云烟霜是去城外,她的护卫意外救了人,三人心里都知道,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这……”云萝看了一眼昏迷的云祈,她知道她要回宫去了,可重伤的人她又不能丢下。 罗吉很有眼色地说话:“奴才留下来吧,等云…家主安顿好了再回宫。” 云萝犹豫,他又道:“淮阴云氏擅医术,云姑娘不要担心了。” 如此,云萝还要看见庞妈妈和云筑两人将人抬进屋里,庞妈妈与她说了好几句不要担心后,她才愿意离开。 庞妈妈把了脉,又扎了几根银针,云祈才幽幽转醒,他捂住胸口坐起来,云筑在一旁哭诉:“家主,怎么不让我们出来?” 云祈看着两人不解的表情,心中自有定夺,不让他们出来,不过是害怕他们破坏计划,他本就打算今□□一逼褚芒,哪想他竟不受人威胁。他也没办法,他的罗盘,他的卦术都算不出烟织的棺椁所在。 云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只能威胁唯一知道位置的人了。 云萝与褚芒往宫门处赶,她还对刚才他无端伤人的事耿耿于怀,没想到他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将她的手握的死紧,抽都抽不出来。 两人以拧巴的姿势到的宫门,守门的侍卫兵都惊呆了眼,二人出去了一遭,好似、好似亲近了不少。 一个拖拽一个挣脱,靠的要多近忧多近,让他们这些在战场上的糙汉子都没眼看。 杨国夫人虽然无性命之忧,但还是受了些轻伤,已经回寝宫歇息了,还留下了云烟霜。 据当时的现场描述,杨国夫人可是喜欢云烟霜喜欢的不得了,就差和丁香雪一样认个义女了。 想来一国之君,也做不出夜里将女子赶出宫门的事,云萝被拉进宫门,就决定和某人分道扬镳,对于他打伤云祈的事,云萝准备一天一夜不理他。 褚芒像是冷静下来自知理亏的样子,只面无表情地嘱咐她今夜别睡太晚,就离开了,估计是去处理伏兵的事。 云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都是嘱咐早些休息,怎么他就像是预见自己今夜会睡不着,让自己别睡太晚呢? 难道是因为云烟霜? 害怕自己会嫉妒地睡不着觉? 那他未必太自恋了些! 云萝嘟哝着嘴,往自己寢房而去,终于知道他说的今夜别睡太晚是什么意思。 丁香雪正蹲在自己的屋檐下,今日她不知被纪岚风带去了哪里,被叮了一脸蚊子包,一看见云萝,可委屈了: “喂,蚊子包?能消不?” 云萝看见她瞌睡顿时没有了,今夜果然睡不着了。 这不是八卦来了!
八卦(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