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原主人该是个什么模样。 “想必是个热枕的姑娘,竟然服毒自尽,可惜了。”她咂嘴摇头,又小声吐槽,“我就说算卦会把脑子算坏!” 褚芒站在远处,一时不察就看了许久。 直到她提着一串柿子摇摇晃晃地站在凳子上,他才回神。 云箩现在一整个动作就是僵住,人是站在凳子上,柿串挂了一半在架子上,一半在她手里。 谁能想到,丁香雪屋里的凳子竟然是坏的! 凳腿断裂的声音清脆,稍微一动就是一摇晃,她连眨眼都不敢。 等舒儿来,她就能下来了,她这样宽慰自己。 好在小丫头速度够快,她并没有受多久的苦,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简直就如丝竹乐声令她欢心。 “舒儿,快快快扶我下来,这凳子腿是坏的!” “丁香雪崇敬他干爹,鞭子大刀长剑样样都来,你还敢动她屋里的东西。” 样样都喜欢,又样样都菜,控制不住力道,凳子被人用斧头砍过大腿,这谁能知道!云箩也是很后悔,但是现在骑虎难下。 “陛下是来说风凉话的。” 这声音一听就是褚芒,她还对被押进大狱的事耿耿于怀,重重的‘哼’了一声,凳子因她的动静三晃,又将她吓来规矩。 “不想下来了?” 云箩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是他是来帮她的,她想朝后看去,偏偏脑袋僵的不能动。 褚芒似是知道她想做什么,静静走到她身侧,她还在思忖着怎么把这颗钉死的脑袋转到能看得见人的方位,他就出现在视线里。 本来就板正的身躯更僵愣了,她踩在凳子上比他高出一截,视线中的男人俊美如斯,与那日在玉辇内的模样如出一辙,她那时在辇下,注视着他从身边而过,心动的感觉随着呼吸越来越明显,但此刻又相反,他微抬着下颌,倒像是在仰望着她。 凳子还是在晃,但好像又不是那么怕了。 “陛下,要扶我下来?”她问的小心翼翼,天底下哪有天子扶人的道理,她都害怕此话一出口,又是大狱等待着她。 褚芒没有说话,眼睛定定望着人,伸出手来。 云萝看着他的大手,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明明双手还未相触,掌心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甜甜一笑:“如此,就多谢陛下了。” 双手相触的瞬间,他的掌心并不想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坚硬,反而柔软温暖,极有安全感。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连被下大狱的委屈都忘来差不多。 “下来吧。” 柿子串还有一端在她手里,云箩将一只脚慢慢抬起,准备落地。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散花千褶裙,为了做柿饼方便还系了襻膊,小腰在看起来一把就能握住,云箩只想赶紧下去,一着急,自己就踩着裙子了。 这只断腿凳子在她脚下彻底废了,她整个人朝着前方扑去,脑海中都能够想象到自己被摔成断胳膊断腿模样,就在危难之际,一只手突地伸过来,轻轻松松就将她的腰一缆,被人捞入怀中。 她都还在忙着喘气,感谢的话还没出口,他又护着她转了一个方向,那被她扯松的柿子噼里啪啦从天上掉下来,砸了他满背。 四周都是柿子的味道,云箩窝在温暖的怀抱里讷讷说不出话,柿子也乘人之危,若不是他,此刻这般狼狈不堪的人就是她了,她赶忙抽出腰侧的丝绢去为他擦脸。 “怎、怎么不退一步啊?”云箩有些怔忪,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是皇帝,他怎么能被柿子砸的满头满背呢,他应该是要退的。 “从前退了一步,被人记恨好久,就发誓不退了。” 当年初见,她在树上,他在树下,他退了一步,惹她不快,他就发誓再也不退了。 见他如此怀念,定是又想起了他心底之人,云萝就像吃了口柿子,心里酸酸的。 褚芒难得看她的脸呆住,以为她是在担心,伸手去揉她的头,“不过是柿子,砸人又不痛。” “陛下知道?陛下被砸过?”堵气似地回怼,明明说过自己不会放弃,但是心中仍然酸楚。 “没有。”褚芒不知为何竟然笑了,“有人砸过。” 他的眼睛似一泓深泉,旁人观它是深渊,但不知为何在渊底好似长出了柔情。 腰上还梏着手,云箩不说话认真地为他擦着额头的柿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些笑,这些回忆都不属于她,她又想起那夜在水榭他的言行,心里有些发酸但又被忍
却之不恭(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