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地摇头,又往玉辇消失方向看了两眼。 “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丁香雪不屑地高坐在马背上,嗤道:“你们云氏还真是会选人,一个名字一张脸,怪不得他要走,还真是撞了鬼了邪了门了,膈应死人了!” 她说完一鞭子就向云烟霜抽去,有仇报仇有怨泄怨:“用那么像的脸还敢做坏事,阎王爷万一认错人了怎么办!” 她一连抽了好几鞭子,云烟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嚎哭着求饶,直到将那件石榴裙的裙角打烂,丁香雪才痛快。 “你——”她一指云箩,“过来。” “郡主,陛下的意思,此人不包含在内。”有人在劝她,是刚才随侍的内侍大人,云萝好想听见有人叫他罗吉公公。 听见是陛下的意思丁香雪才愿意放手,心中仍有余愤:“好,我不打她,反正比起云烟霜,她还勉强不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罗吉,走吧。”丁香雪收起长鞭,潇洒地打马离开。 那个叫罗吉的中贵人,象征性礼貌地看一眼云萝,随着一起离开。 一时之间,街上只有云烟霜的嚎痛一声高过一声,她被人搀扶着进去,才买的裙子也烂成破布,云箩与庞妈妈相视一眼,没忍住笑出声来。 庞妈妈高兴地捧住她的脸:“我的乖乖,你可是帮了淮阴大忙。”她兴奋地捏了捏云萝两颊:“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淮阴的贵人。” 夜里窝在软榻上,庞妈妈正在桌旁书信淮阴,烛光在她脸上一跳一跳的,有些凝重。 “庞妈妈,你不开心吗?” 手下的笔墨不停,庞妈妈还有本事一心两用打趣人:“我可不像你天生乐观,一颗玉珠子就让你从白天看到黑夜。” “这是陛下的……”云箩嘟囔嘴,翻过身背对着不理人。 “是是是,陛下的石头,陛下的玉珠子,陛下扔什么你就捡什么。”庞妈妈气乐了,信也写不下去了,“褚氏并不喜欢云氏,你喜欢他是没有结果的。” “没有争取过,又怎么知道是不可能的呢。”云萝将玉珠子放至眼前,去观察其中的玉髓,“我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是为他而来的。” “你这么想当皇后啊?”庞妈妈有些吃惊,这小妮子心智比她想象中还要坚定。 “不是——”云箩摇头,冲着玉珠子傻乐,“我想的是,以真心换取真心。” “他寂寞这么久,如果有人能陪他不是很好吗?如果他心里没有人,那我希望做这个人。” 庞妈妈似乎有些触动,云箩突然想起今日被家主改名字时,隐约听家主云祈提起,庞妈妈曾经也改过名字,云庞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试着问道:“庞妈妈,你以前的名字是什么呢?” 庞妈妈一笑,连鼻侧那一颗痣都温柔不少。 云箩这样想,她也曾年轻过。 “我叫结藜,云庞是我丈夫的名字。” 二十多年前,南海一带出现病疫,淮阴云庞游历于此,救了一个姑娘,结藜和他学习医术,一起根治病疫,两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妇。 但是医者不能自医,云庞生了一场大病,连淮阴众人都拿此病没有办法,云庞最后死在妙藜怀里。 “云庞一死,结藜就不再是结藜,夫君毕生所愿,不过世间没有疾病之痛,我就用他的名字,他的医术,行医问世,四时八节,就像是他从未离开过。” 夜渐沉了,软榻里安静了,庞妈妈又慢慢提笔写信,信到最后,云庞两个字被她写的细致温柔,榻上已然睡熟的身影,她用手轻抚过那两个字,笑的无奈:“死缠不放,小丫头还有些像你。” “祝福她吧,以真心换取真心。” * 盛岐皇宫·忘心湖 自从陛下登基后,这忘心湖也被重新修缮,比从前平乐大长公主府的池子还要大。 池中新建水榭,长长的廊道通往,水榭地铺波斯地毯,四方飘纱。 褚芒仰躺在水榭里,俊美的五官让他在酒后有些慵懒,身侧四散着酒瓶子,手腕上还绕了串白色藤萝花。 “阿悉。” 他好似听见她在叫他,他神情一动,启唇跟着重复:“阿悉——” “还记得地宫里你与我说过的话吗?” 他又似落寞地低低笑开了:“我与你说过的话太多了,姐姐。” 他说完将缠绕着白色藤萝花的手抚上额头,有几片花瓣落在了他的唇角和脸颊上,他慢慢闭上双眼,去感受安了寺的清香。 “忘记已经不
交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