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冲动。 顾准喉结发紧，嗓音很沉：“嗯。” 才说自己很乖;江鹿动了下，腿也悄悄地靠过去。 江鹿裤子长度只到膝盖。 顾准;腿感受到牛奶般质地;丝滑时，呼吸顷刻间变沉。 “你;腿……” 顾准浑身不受控制地紧绷。 “不好意思哦，床太小了。” 江鹿;耳朵有点热，含含糊糊地说：“你应该不介意我不小心踢到你吧。” “不介意。”顾准敛了下眉眼。 张挺和周舟好像都还没有睡。 透过床帘;缝隙，江鹿隐隐看见黑夜中有微弱;光，俩人估计还要玩一会儿手机。 他侧躺，看着顾准。 目光细细地描摹男生每一寸五官。 顾准其实已经闭上了眼，可空气中清甜;蜂蜜牛奶味太明显了。 并不是他;味道，是属于江鹿身上;味道。 江鹿就这么踏入了他;领地。 在不知道他怀着什么恶劣心思;情况下。 “顾准，你这么帅高中;时候有没有人追过你呀？” 江鹿轻软;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准一睁开眼，就发现江鹿都快睡到他;枕头上。 柔软;枕头将少年;脸颊挤得鼓起，瞳色和眼白明晰干净，眼里透着明晃晃;好奇和求知欲，可爱又稚气。 顾准心悸了一下。 目光又再次落在少年柔软嫣红;唇上，呼吸也变得乱了点。 不等顾准回答，江鹿自顾自地说起：“肯定有很多人追你，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顾准嗓音低沉：“你很好奇吗？” “是呀。” 江鹿脸颊滚烫，支支吾吾地说：“就想要再了解你一点。” 少年;眼睫也很长，睫羽轻颤阖起时，像自带了眼线，很有神。 “为什么？”顾准眸光微动，眼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期待。 江鹿一时语塞。 犹豫片刻后他很快想到理由：“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 顾准还没明白对方怎么忽然提这件事。 “奶茶店;吻是我;初吻。” 江鹿微微嘟着唇，有点小委屈地说：“你要是谈过恋爱了，不是初吻;话，我就好亏噢，我以前念书;时候，看到早恋;同班同学，就在想初吻一定是那种很怦然心动;感觉。” 呃…… 他和顾准;那个吻好像是还挺心动。 江鹿舔了下唇，又开始瞎编：“要亲得很甜，再久一点，亲得面红耳赤那种。” “我还想着在大学里谈恋爱再亲一下呢。” “可是现在初吻都没了。” “所以问一下你，你也是初吻;话……”江鹿眨眨眼，“我就没那么亏了。” “嗯。”顾准轻哼了声。 听;不太清晰，江鹿稍稍起身，一小部分身体压在顾准;肩上。 他歪着头问：“你刚才说了嗯吗？你也是初吻呀？” 少年偏长;头发轻轻地垂下，扫过顾准;脸，泛起一片酥麻。 顾准抬眸，江鹿;衣服领口太宽了，也不知道身上这件衣服是什么码，锁骨以下若隐若现。 “是初吻。”顾准抿了抿唇。 江鹿微笑：“那就好，这样听着就不那么亏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初吻。” “不过你竟然用那种方式来测我喜不喜欢男;。” 江鹿哼了声：“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谈到这里，顾准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从最高峰猛地跌落到最低谷。 要是江鹿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 “那你喜欢女生还是男生？”顾准还是忍不住又问。 尽管他知道江鹿确实是直男，可还是想问清楚。 江鹿也跟着愣了下。 他当然喜欢男;啊，可他还和顾准躺在一张床上诶。 要是说自己喜欢男生，顾准岂不是就看出他;小手段了。 忧愁。 江鹿瘪着嘴，皱着眉，似乎很苦恼这个问题。 “很难回答吗？”顾准喉间漾开疑问。 “就、就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行嘛。”江鹿热着脸小声嘟囔。 “都行是什么意思？”顾准眼睛微微亮了点。 江鹿眨眨眼，很认真地说：“爱情，可以跨越性别。” 顾准心思忽地就活络起来：“……挺好。” “嘿嘿～” 江鹿勾了勾唇，下意识就蹭了顾准;脖颈，头发丝撩得顾准;下颌痒。 “……” “…………” 空气忽地安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江鹿;耳尖瞬间涨红。 “不是，我就是下意识;动作，我床上不是有个抱枕吗？” 顾准喉结滚了滚：“知道，我有看见过。” 那是一个长条形;羊驼，看着也是软乎乎;质感。 “嗯……” 江鹿心虚地挪回到自己;枕头上，“晚安，明早还有课。” 萦绕在鼻尖;蜂蜜牛奶味随着江鹿;离去变淡。 可存在感却极其强烈，扰乱顾准;心神。 彼此;呼吸声起伏。 夜深人静，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顾准僵硬;身体才慢慢地放松。 躺在他身边;江鹿已经睡了，对着墙。 他垂眸盯着少年纤细脆弱;后颈，过了很久才有睡意。 …… 顾准做了一个绯色;梦。 又回到了接吻;那天，地点还是在奶茶店，盛夏。 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江鹿在。 江鹿一张脸通红，紧抿着唇，对于这个意外;吻表现得极羞赧。 这一次却没有结束。 他和江鹿并没有马上离开。 江鹿踮着脚，用一双清透;琥珀色眼睛看着他说：“要亲得很甜，久一点，亲得面红耳赤那种。” 顾准咽了咽喉，勾起江鹿;下巴。 他撬开少年;嘴唇，探了进去，很强势地吻。 舌尖勾缠厮磨，尝到甜。 和想象中一样软。 阳光变得越来越热。 顾准浑身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压在心底最深层;情绪喷涌而出。 —— 他睁开眼时，额间和喉间洇出薄汗。 颈侧热得不行，顾准愣了下用手抱了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