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玉紧张兮兮地。

林尔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挠心挠肺，此时电话挂断，他的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林尔看了眼周琦玉，又拿起放在一旁计划看看了起来。

计划做的很详细，包括时间跨度，每日的详细安排，目标成果展示。

林尔：“你现在有签约网红公司吗？”

周琦玉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这件事情跟他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

“没有！”

但又担心没有公司做支撑，林尔不信任自己，忙不迭解释。

周琦玉：“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的那些粉丝可都是实打实的，当时可是花了不少钱砸推广。”

没有签约网红公司，没有团队引流，也没有团队帮忙策划，完全是靠他自己想内容，不断砸钱才把号做起来的。

过程之艰辛，简直闻者落泪。

林尔：“那你做网红赚到钱没有？”

周琦玉声音瞬间就低了下来。

“没有！”

他不缺钱，所以有推广找上门，也都被他拒绝了。

林尔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尔：“那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周琦玉：“当然是为了证明自己，难道你不是？”

林尔瞬间沉默，很难理解这位人少钱多的脑回路。

其实周琦玉想的很简单。

因为父母辈太过优秀，导致他们活在上一代的荣光里，他们才会更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林尔：“那你为什么要做网红？”

周琦玉：“因为我做别的都不行！”

他从小不爱学习，做学术肯定不行，他晕血，做医生肯定不行，挑挑拣拣，唯独这张脸是人见人夸，所以毅然决然走上了靠脸吃饭的道路。

林尔无法反驳！

林尔：“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公司？”

周琦玉：“那这个更不行了！”

周琦玉说这话时语气低落，整张脸上写满了六个字。

有故事，快问我！”

林尔：“好吧，为什么？”

周琦玉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这些年积累的怨气，导致他倒起苦水来滔滔不绝。

“你不知道，我大学做传媒的，想跟我同学一起创业，然后我爸听说后，直接断了我零花钱。”

周琦玉说完停顿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尔。

林尔了然，十分配合。“然后呢？”

周琦玉：“然后我学乖了，把大学的零花钱都攒了起来，等到毕业后拿着那笔钱继续创业。”

“然后呢？”

周琦玉瘪了瘪嘴。“然后失败了！”

林尔：... ...

“所以你爸不让你创业也是有原因的！”

“不是的！”周琦玉急忙辩解。

“我爸不让我创业是因为我堂哥！”

“我堂哥当时卖掉了几套房去创业，后来公司是做起来了，但是公司赚来的钱，都不够他买回原来一套房的。我爸知道后，就不许我跟我哥创业，他说创业不如买房。”

林尔对周琦玉的爸爸有些好奇，这是怎样清新又清醒的脑回路。

林尔：“那你爸是做什么的？”

周琦玉：“楼主！”

林尔：？

周琦玉：“就是字面意思，就是家里好多栋楼的楼主，我爸就是个收租的！”

端午节龙舟比赛能上船的那种。

林尔莞尔。“失敬！”

不过当林尔目光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一下子便收了玩笑的心思。

“我是说真的，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做公司，如果你没有启动资金，这方面我可以来想办法！”

周琦玉：“为什么要自己开公司？”

林尔：“其实在这之前，我经常会刷到你，当你说想跟我合作的时候，我研究过你的视频，然后发现你自己其实并不擅长和观众互动。”

林尔斟酌片刻，才继续说道。

“总的来说，就是你不屑去取悦观众，不过也正常，这是许多网红的通病。”

明明需要观众的人气，想要获得支持和关注，又觉得取悦观众是件十分掉价的事情。

看着周琦玉被情绪低落起来，林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