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才是一家人,她难受你去安慰她好了,跑来和我吵架做什么?”司然挂断电话,这阵子,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对她的冷淡敷衍。 她从小就很敏感,对方态度的变化,她能够立马捕捉。 他没有了往日的事无巨细,也不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距离真的会磨灭那些热情,不知道是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他对她的喜欢已经瓦解殆尽。 阶级、观点的不同,让他们产生的分歧越来越多,话不投机,自然也就失了倾诉欲。 闭上眼睛,或许不用再等多久,他就会主动向她提出分手。 一分钟、两分钟,微信、电话全都没有新消息。 放在以前,他会在第一时间来哄她,现在这种待遇没了。 她该感到高兴,这样她也不必因为喜欢上别的人而对他产生愧疚了。 转身,陆行言双眼闭合,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她走近,拧住他的耳朵,“要睡回家睡。” 他反扣住她的手腕,把人一把拉到床上抱住,司然睁大双眼,惊讶地看向他,“陆行言,你在做什么?” “两个人也能睡下。”他是真累了,在船上的那十几天根本没法进入深度睡眠,下船后仅是法国修整了一晚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看见你。” 他闭着眼睛在她额头亲了亲,“再吵,我会考虑堵住发声源。” 司然心悸到不行,又怕他真的说到做到,想挣脱,被他更加用力地环抱。 “离开的原因是我妈的船撞到冰山了,嗯,不要气了。”他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像恋人间的呢喃。 她纵然气他丢下她,与别的女孩不清不楚,但着实是没多少立场,听到陶景枫的遭遇,她不确定地问道:“她人呢?” “被南极科考队救了,不过,艾米莉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 “噢。”难道他会和她一起离开,至于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没法问。 “睡吧,我累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自带的少女温香,很快便沉沉睡去。 留下清醒的人心跳如鼓的同时,又忍不住垂眸,静距离地打量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