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不恨我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听我信我?您如果真的没糊涂,找谁帮忙都不应该是找我宋蕴。” 见宋蕴转不过来弯,莫班主连叹了好几声气,但还是再一次开口道:“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先抛开他对你的感情不说,我想你也清楚他的手段,但哪怕你怨我,恨我,我也得求你,恳求你保护园内的众人,他们都十分无辜,不该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你也不想这些活生生的人惨死吧?” 她现在比刚才听完赵轻衣的故事还要感到无力,自己莫名其妙被这位班主说成了救世主,不救人倒还成为她的过错了?可她哪里来的本事呢? 而在门外的沈绎,早就从故事的第一句就开始听,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之前仅仅是在那本《轻衣》的书中所知道的,现在又从故事中了解到更多的东西,他那握成拳头的手就没松开过。 该怎么说心中的情绪呢? 愤怒?早在看那本传记的时候就有过了。 不甘?他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不甘的? 难过?确实难过,难过的是在有能力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又有什么用呢? 报复?他现在是有能力,可他要报复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在位者又对自己母亲施以过援手,好像根本没有报复的对象。 不,好像有,自己的母亲差点有过可以改变联姻命运的机会,却被宋主讲给断送了,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切都没有证据,做不得数,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可他现在脑海里想的全是如果当时书院阻止成功了,母亲现在是不是还能活着,那未曾蒙面的父亲是不是也能逃过一劫,此刻心里的恨意像破土而出的嫩芽,肆无忌惮地向上生长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很激动,他最初的打算是了解事情真相后就灭口,那班主很了解他,就算他现在不灭口,日后上面那位追查起来,也是一样的结果,皇上不追究,可朝中的老顽固们也会上书,所以他的身份泄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