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绎没有想答应的意思,她都想自己上前动手帮忙搬人了。 沈绎哪里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转头朝不离示意了一下,人很快就被搬进了那间草屋。 女子谢过后,不浪费一点时间,全身心地投入了治疗当中。 他们几人也不好打扰,转身出去等待。 一刻钟后,女子收拾好了东西,从草屋内出来,眼神精准找到沈绎的位置。 “今日多谢几位相助了,看几位来的方向是京都吧,是要进怀安吗?” “对的,我们来到怀安要办点事,刚刚听闻姑娘的介绍,是济世堂的医者?”宋蕴恨不得现在就问草药的事,但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女子这才注意到宋蕴的存在,用眼神打量了好几番,似乎是在判断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对,我是济世堂的医者,今日多谢几位相助了,若是日后有困难,可带着这枚木牌到济世堂来寻我,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将木牌递给了沈绎,见沈绎没接后转手给了不离。 眼见线索走了,宋蕴心都凉了,眼巴巴地看着那枚木牌。 谁懂,这木牌他沈绎拿去没用,可她有大大的用处啊! 但这能怪谁呢?只怪自己武功不高,英雄救美的事情也轮不到她。 “宋小姐是打算继续在这里歇息,还是同我们一起进怀安?” 沈绎在马车旁见人迟迟不跟上来,就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了。 听到叫喊,宋蕴赶紧向马车走去,眼神就没从那块木牌移开过。 “自然是大家一起进入怀安了!” 但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沈绎只好将木牌放进里衣,她这才收敛了些。 从前他都没觉得逗人会这么有意思,直到发现了逗宋蕴的乐趣。 上次来到怀安的时候,还是从淮都上来,宋蕴对这个地方的初印象就是富庶,而这次她是带着目的来此,希望能够不虚此行。 一进城沈绎就收到封急信,将她们放在了城门口后就离去了,两人此行的目的不同,后面的路自然是分开走的。 明明隔着马车,宋蕴觉得里面的人此时一定在盯着自己。 这段时间她发觉自己老是喜欢多想,难道是因为赶路没休息好的缘故吗? 目送着宋蕴离开后,沈绎这才将信打开,从紧皱的眉头和变冷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信中的内容不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沈绎来说不是。 马车到了一处别院后门停下,这处院子十分幽静,不在闹市区,装饰得倒和沈府八九不离十,都是那么让人觉得沉闷、压抑。 不离朝着马车内的人说道:“主子,到了。” 沈绎下车路过不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马车驾得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这是第一次因为马车驾得好被自家主子表扬,不离不仅没觉得开心,反而觉得惊恐万分,从前自己不也是这么驾的吗? 就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不离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天色太晚了,宋蕴决定先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待明日起来再考虑后续的事情。 哪知道才刚走进一家客栈,就见店家在对一位少年大打出手,她自认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她也比较怂,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让她想起清学书院的孩子们。 鬼使神差下,她上前去询问了原因,原来是少年偷溜进后厨拿了几个馒头吃,恰好被店家逮到,看他脏兮兮的,拿不出银钱,所以就叫人下手了。 算了,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就当是为母亲积福吧。 吩咐汀兰给了店家一些银两,支付少年的馒头钱和她们今晚的晚膳,在怀安城内没人认识她,应当不至于有危险,于是果断开了两间房。 店家看有人出钱了,又揍了几下后屁颠颠地准备吃食去了。 可那名被救的少年,从刚才挨打到现在获救,愣是一声都不出。 宋蕴只当他是被吓坏了,也不要求他回报些什么,就准备和汀兰上楼去。 可那少年就像是影子一般,她们走几步,他就走几步,再这样走下去,可就要走到房间了。 宋蕴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做一回善事,莫不是被缠住了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虽然对方看起来挺瘦小的,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只好停下来柔声问道:“呃......这位弟弟?你跟着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才发现,这少年其实并不矮,只是刚刚被人围在地下殴打,跟着她们上楼梯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