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有一件事,您上次说调查书院,对方好像知道我们的动作,什么事都提前一步,目前为止我们找到的线索......有点少。”不离低头,不敢看沈绎的表情。 “所以,我养你们是废物?”不苟言笑的沈绎才是最可怕的。 “是,属下一定尽快找到那人!”不离说完逃也似地跑了。 沈绎来回摸着那信,好像此时他能想象到女子写信时的表情似的,心情有些愉悦。 林府 宋蕴得知林夫人回府后,又去问了下午那件事处理的结果。 林夫人叹了口气道:“那孩子身上的疤痕真的是让人触目惊心,好在及时发现,书院上报给了官府,北朝的律令是不允许对如此小的孩子下狠手的,那孩子的父亲被带走,剩下的就交给官府吧。” “还好,那俞轩?”宋蕴只想知道夫子有没有还他一个清白,毕竟是孩子,若是这么小就被误会,心里被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那往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 “放心,夫子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第一时间向他道了歉,那小子现在尾巴翘得可高了。”林夫人无奈道。 听到这话,宋蕴心底的担心消失了,放心道:“还好夫子明事理,愿意同小孩子论对错。” “阿蕴这么晚了还在等我,是否有事?”往日里,这个时间大家都在自己的房内快准备歇息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姨母,阿蕴确实有事。”宋蕴没想到是林夫人先开口问了她,也是,毕竟这么晚了,谁还没事瞎逛溜呢。 林夫人坐下来,一脸认真等着宋蕴开口。 “自阿蕴进京以来,半月有余,但一直未曾去过宋府旧院,我知道姨母有安排人在修缮,心里感激不尽,不知姨母可许阿蕴去看看,实在怀念得紧。”明日她约了沈绎一聚,他能翻墙,但自己却没那武功,何况钥匙在林夫人手中。 见宋蕴提到了宋府旧院,她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下一秒她就要开口说离开的事,还好女孩只是说去看看,她可舍不得放人,孤零零地一个人住那儿也不像话。 林夫人眉开眼笑道:“怪我,是该回去看看,不过也不着急搬过去,还有很多东西都未添置,可等之后齐全了再说。” 林夫人说完就叫丫鬟去把钥匙取来,还嘱咐她不要忘了回来的时辰。 拿到钥匙的宋蕴快步回了院里,丝毫没注意到刚在屋外的林俞安。 他本想问问下午俞轩的事,却不巧听到母亲说的话,一门心思都在“搬回去”几个字上,难道阿蕴要从林府搬走了吗? 他承认他的不开心,但他没有权利硬将人留下,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压抑过。 见女孩走了,自己也不再去母亲院内,而是脚不听使唤地朝某个地方走去,看着屋内亮起的烛火,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丫鬟们忙进忙出,看样子是要休息了,等烛火被熄灭,他才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屋内。 看着冷冰冰的屋子,心里愈发烦躁,便唤来云竹,拿了些酒来。 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么晚独自饮酒,有点犹豫:“公子,夜深了......” “没听见?” 质问的声音传来,纵然百般不愿,但公子的命令他却是不敢违抗的,急急忙忙拿来了酒,然后在门外候着。 第二日,宋蕴觉着身体无大碍了,便同林俞安一起去书院,只是在靠近他的时候,虽然被衣服上的熏香掩盖着,但她好像闻到了酒的气味。 在她想靠近些闻闻的时候,却听到林俞安窘迫的声音传来:“我今日可是有何不妥?阿蕴离得这般近......” 惊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了,她赶紧退了几步,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俞安哥,是我失了礼数。” “无妨,上车吧。”林俞安说完就上了马车。 “难道是我闻错了?”宋蕴疑惑道。 好在不是重要的事,不一会儿就被宋蕴抛在了脑后,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约见沈绎的事情。 林俞安走上马车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昨晚他饮了太多酒,沐浴加熏香都无法掩盖住身上的味道,还好两人不是共乘一辆马车。 一到书院就听到大家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宋蕴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快步走到程琳琅身边询问道:“今日书院怎如此热闹,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琳琅一副怪她来晚了的表情说道:“刚刚王主讲来宣布了一件事,从本学期开始,每月除了有特殊考核外,增加了一项月考,考的就是当月在书院学的内容,就是为了实时考察学子们的学习态度及能力。” 只是考核而已,宋蕴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