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那天的那场谈话,其实不难猜到她什么心理,就是一时玩性而已,短暂的非谁不可。 叶印阳确实没碰到过这样的,但也不觉有必要花时间把她那点目的动机想透,拿起包关了灯,直接下楼走人。 园区车少,开出去不远就见那辆奥迪tt,黄像一只异形芒果,不能更眼熟。 路上杜峻打来电话:“明天一起吃饭?老汪他们来了。” “好,确定了发位置我,到时候过去。” “黄埔章记啊。”杜峻想都不用想:“大老远来,当然要带人吃正宗粤菜。” 叶印阳听他声音不太对劲:“病了?” “没病,但快了。”杜峻有气没力的。 第二天见面,本尊半死不活,一问知道,失恋了。 这把年纪失恋能失到这种地步,汪达富觉新奇:“你这是离了婚吧,怎么萎成这样?” 杜峻苦笑:“你不懂,这他妈比离婚要命。” 汪达富是不懂,他开宠物医院的,天天跟猫啊狗啊打交道,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感情上没什么波折:“那是怎么地呢?姑娘你戴绿帽子了?”不然怎么难受成这样。 杜峻没说话,汪达富问叶印阳:“怎么回事?” 叶印阳也并不清楚,想了一下,已经有其他朋友替他说出猜测:“别是吃药人发现了吧峻总?这把年纪力不从心正常,但药呢是藏好,平时也别硬挺,药吃了只会越来越不行,人姑娘又不傻,有钱,五分钟三次也不图你的。” “滚!”杜峻气笑骂:“吃你的菜,少他妈消遣我。” 菜上很快,口味摆盘都不错,章记出品稳定,服务员也够机灵,骨碟换勤,如果筷子刚掉地,马上新筷子就你送过来了。 桌上都是老同学老朋友,有人逮住叶印阳:“怎么个事儿啊班长,今天喝这么点,上回你可不这样啊?” “怕喝醉。”叶印阳确实有意识在控制杯数,只是他说这话并没谁信,杜峻尤其想笑:“你怕喝醉?”他们这帮人里就他最能喝,虽然外表斯文酒量可一点不斯文,这么年就没怎么见他醉过:“行行少扯犊子,人家老汪地飞过来你不跟他喝几杯,像话吗?” 汪达富倒没什么:“少喝点好,我老婆也不让我喝,今天这个酒度数也高,喝了都不好受。” 他好说话,杜峻又不乐意了,趁着点酒劲一直要灌叶印阳。叶印阳他这副猫样,杯子一清:“那来,你喝。” 人在难受的时候容易醉,杜峻想起当时跟佳佳就在这间店参加婚礼认识的,她一边喝他的酒一边骂他,说这酒肯定是假标,卖酒的不积德,咒他一年不走运,后来两个人搞到一起,真是架都没吵过,要谐有谐。 只是没想到广州姑娘就是口花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真有意思,说分就分,好嘛,家里锁连夜就换了,没见过这样的!”爱你的时候跟你学着叫心肝儿,不爱你了一口一个死扑街;亲热的时候叼你是真的叼你,腰扭你恨不马上为她去死,但分了叼你就变成一句骂街的话,纯脏口,也可以理解为叼都不叼,理都不理。 杜峻认来广州时间不算短,但搞不懂粤语也没能搞懂姑娘。以为跟她要白头到老,结果现在就像当了回酒肉情侣,不想处了一拍两散,连夜你撵出去。 他念念叨叨,怎么怎么像男版杜十娘,汪达富听愣了:“好家伙,广州姑娘这么厉害?” 杜峻冷笑一声,指叶印阳:“你问他。” 见叶印阳没理,他又想不通了,用点点叶印阳机:“你章茹发信息,叫她我们打个折,顺问问她是不是跟许佳佳在一起?” 机脏了,叶印阳抽了张纸擦干净,拿起来去上洗间,中途收到章茹发来的信息,说下个星期琶洲有动漫展,问他要不要去。 叶印阳一开始没理,过会儿,她又发了活动链接过来,说会有很知名coser,很有意思很好玩。 叶印阳坐到包房的沙发上,低头打一行字,叫她把上个季度的评表整理他,按档分类,今晚十点前就要。 信息发到章茹那边,她打开机了一眼,己嘿嘿贼笑起来。 “你癫了?”佳佳正跟她在太古汇买包,过去一是yyy发的信息,是布置工作:“叫你加班你嗨什么,有受虐病?” 章茹不理她,低头叶印阳回消息,佳佳觉她简直没皮没脸:“痴头芒[1]啊你缠着人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