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民厉双手顿在那,眼神不知看向哪里。秋然看出他似有一丝动容,继续说,“他一直想和您说说话,只是,他不敢...” 此时,陈民厉突然肃目,“你一个粉丝哪听来那么多,还管起我们家闲事来了。”他又开始关门了。 秋然使浑身解数抵着门,“我是他朋友!”她放开声音吼。 陈民厉又一次定在那。 “抱歉,刚刚骗了您,我也是怕您拒绝我才...” 他唇角向下撇了撇,眼睛半耷着,说,“进来吧。” 没想到他这次会直接放下态度让她进来,秋然一直观他的脸色,怕一会又要被赶出去。 慢慢的她发现他的表情比刚刚缓了不少,甚至还带着一丝笑。 秋然放下心来,坐下。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陈民厉直截了当。 这迅速的转变险些让她无所适从,她睁了睁眼,试着问,“陈竟最近发生的事,您知道吗?” 他点点头,又开始抽烟了。 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有烟瘾... 他在烟雾缭绕中点点头,“知道。” “那个闹事的人,您认识吗?” “认识啊。”他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这事平息下去,还陈竟一个清白,让他的事业能恢复如常。” 陈民厉轻嗤一声,“还什么清白,要是本来就不清白呢。” 她眯了眯眼,没听懂似的,“什么,意思?” “陈竟他,也就这样了,你也别白费那功夫帮他了。” “为什么这样说。” “从前造下的孽,总要他自己来偿还,这是因果报应。” 秋然听的云里雾里,“我能冒昧问一下吗,他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父子都是这样的想法。” 陈民厉没应,斜睨着她,默了会,问,“你说你是他朋友?” 秋然点点头。 他嘴角噙笑,“什么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 秋然羞赧地低了低头,陈民厉笑得更盛了,“不错,挺漂亮。” 他自顾自的嘟囔起来,“这小子,眼光还挺好,随我。” “他妈妈就很漂亮。” 他的脸色突然怅惘起来,浑浊的瞳孔里似有冰渣子在闪。 深叹口气,“他妈妈...丽芬...” 秋然听着他口中清晰的妈妈,丽芬字眼,小心翼翼问,“他妈妈,怎么了?” “他妈妈,丽芬,不在了。已经离开八年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对不起。”她立刻道歉。 “没关系,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我也早看开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忍住问,“阿姨,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呢?” “她生病了,积郁成疾,她的死,我和陈竟都有责任,我们欠她的太多了。” 看着他难过成这样,秋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什么都不对,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叔叔您别难过,阿姨一定在天上一直保佑着你们呢,怎么会怨你们。” “不是,你不了解,她一定恨死我们了。” 他转而看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陈竟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嗯。” “我来告诉你。”他眸中像揭开了一层迷雾,露出清晰的形状。 - 那时候,天是那么蓝,每一寸土地,每一砖每一瓦都是鲜活而原始的。 二零零三年的五月份,正是万物复苏之时,花开遍野,树木繁茂,村口震惊邻村的钱塘湖每天都围了不少人,在岸边垂钓,玩耍。 陈竟打小便调皮不听管束,结束了一周的课业压力,他便想去钱塘湖玩玩,放松放松。当时和他玩的最好的是他的发小刘远,两人几乎同穿一条裤子。 陈竟饭都没吃完,一大早就去了刘远家。 “陈竟来了。”刘远的妈妈杨菲丽正在厨房蒸槐花馒头,看到院子里的陈竟,热情的打招呼。 “哎,阿姨好。”他礼貌回。 “乖孩子。”杨菲丽回以欣慰一笑。 这个季节槐花开的旺,只要听说哪户有种槐树,邻里都会跑来,摘一大捆回去做馒头,或者蒸槐花菜,都很好吃。 陈竟刚要踏进堂屋门,杨菲丽在身后喊他,“陈竟,我槐花馒头蒸的多,你走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