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然看着他的身形轮廓,总觉得格外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面对这样一张张闹剧一样的场面,她再矜持不下去,点开陈竟的号码,拨了过去。 听筒里只有正在通话中的忙音。 她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可眼看着话题越来越爆,谩骂声超乎想象的持续增多。 她不想再等,起身去了工作室现场。 身处于远郊的陈竟工作室远远就有密密麻麻的车辆停在那,围着的人像在看演唱会似的,踮起脚尖。生怕错过歌手精彩的演出。 秋然绕了人群一圈,想顺着缝隙钻进去。只是周围人站的太密了,她根本钻不进去。 无奈之下,她突然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将脑袋抵在别墅墙角,利用砖瓦帮他聆听里面的声音。 此时此刻,那人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请问林大哥,我姑且喊您大哥可以吗?” 他无所谓,“都行。” 记者:“是这这样的,您能稍微透露一下陈竟过去究竟犯了什么事吗,因为事情也已经发酵好几天了,陈竟也一直没有露面过,现在大众的耐心也已经快到了极限。如果这件事再补尘埃落定,您所做的一切恐怕会功亏一篑。” 林舅舅:“没关系,我不急,他不出来回应,他为什么不出来回应,有没有想过。因为他心虚。” “他怕事情会抖出来,他的大明星梦就此玩完。” 记者:“我还是不懂,您这几年为什么一直深藏功名而不出来接发他呢。” 林舅舅:“这个我之前说过的呀,他陈竟欠我的钱突然不认账了,不给我了,这我一个农民一个月就指着这点钱过活呢,他那么有钱还不还,那他做的哪些糗事我是不愿在帮他瞒了。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剩下的话,秋然没有再听了。因为她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位舅舅自居的人到底是谁。 他正是她第一次来工作室参观时,在门口站着等隋姐的那个人。 或许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因为他的的确确和隋姐有着切实来往。 所以要想打听清楚这件事的究竟,在这位舅舅身上蹲守是行不通的,他的目的是引陈竟出来,必不可能将事情和盘托出。 她想了想,拨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那个号码。 铃声持续了好久,那边才终于接通。 “喂,你哪位?”隋姐在听筒那头不耐烦的喊。 她调整了下声音,温声说,“隋姐你好,是我,秋然。” “很抱歉再次打扰您。是这样的,我有几件事想和您打听一下,您今天方便吗,可不可以请您出来聊聊?” 对方顿了顿,几秒后才说出一句话,“我现在已经不是陈竟经纪人了,他的事现在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我的一点时间,抱歉啊。” 她听上去已经想挂电话了,秋然立刻拦住她,“等等隋姐,您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跟您打听一些情况,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好吗?”她语气极诚恳,又带着请求。 这次隋姐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临了终于还是说了句,“行,在哪见。” 这次两人仍旧约在从前那家咖啡馆,只是不同的是,从前是隋姐试着要和自己见面,说服。 现如今竟然颠倒了过来,可真是造化弄人。 她进去后一眼看到坐在那等后她的隋姐,这次两人没有功夫说多余的话,秋然直接开门见山问,“陈竟最近的事我想您肯定看到了,我虽然不是他的经纪人,但是身为朋友,是实实在在想要帮他,陪他度过难关。”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自称是他舅舅的人,是不是当初在公司门口等你的那个人?” 到了这个时候,隋姐也没和她迂回的必要了,直接了当回答说是。 有了这个前提,剩下的一切就更好推进了。 她又问,“您能告诉我,当初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吗?又是为什么有了后续的来往。” 她没立刻回她,反而嗤了一声,“秋然小姐,您不会是想凭借您一己之力帮陈竟解决这长达几十年的悬案吧?这是不是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点。” 她也没急,仍温声说,“我知道您肯定觉得这很荒谬,只是陈竟现在孤立无援,我不想错过哪怕一丁点的希望来帮他从泥沼中拉出来,我想您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隋姐,“可以,这份真情和勇气挺可歌可颂的,我只管告诉你真相,剩下的就只能你自己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