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也不觉疲累。

等到五首全部完成，泡面和自热米饭都也吃完，矿泉水也只剩下了三瓶，张伊然来不及休整，又一鼓作气将五首作品一一向许先生进行请教修改。

等到出关，连外界都已经过了一周。

张伊然丢下曲谱，第一件事就是往浴室跑。

虽然系统有自动清洁功能，但整整一周…不，在音乐室里怕是能有几十天没用热水洗澡，太特么难受了！

收拾完自己，张伊然心满意足地录制了小样，并将几首全部发送给了文真鸣。

在等待文真鸣回复的时间里，久未出门的她溜达去了小区附近的商场，准备犒劳自己一顿惦记了好久的羊蝎子火锅，顺便打电话约上了郑星雨。

然后，她在火锅店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丁若？你怎么会在这里？”张伊然看着端锅上来的女孩，诧异出声。

丁若穿着店里服务员的工作装，见到张伊然，也愣了一下：“伊然？”

随后又释然地笑笑：“伊然，好久不见。”

“丁若？你在这……工作吗？”张伊然看着丁若熟练地摆锅放菜，十分疑惑。

“是啊，已经来这快半年了呢，”丁若俏皮地眨眨眼，指指胸前的工牌：“都升成一级店员了。”

“你不是去考幼师吗？”张伊然想起上次两人在冷饮店时说的话。

“是啊，去考了啊，没考上啊。”丁若回忆起备战考试的那段时间，漂亮的脸蛋上划过痛苦：“要考好多东西啊，什么心理学、英语、幼儿保健，我除了唱歌跳舞啥都不会，还是饶了我吧。”

“那你……真的放弃艺人这条道路了？”看着丁若纤细白皙的手烫了几个油点子，张伊然心里莫名有些堵。

“伊然，我没办法。”丁若叹了口气：“我真的没办法了，原先我家就靠我妈打工支撑，但我妈身体也不好，在这里工作，好歹有固定的收入，能分担一些家里的担子。”

她眼神黯淡：“我要生存，梦想什么的，真的太远了。”

张伊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丁若又笑起来：“那你呢，伊然，最近过得好吗？”

张伊然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还可以。”

她能怎么开口，确实赚了钱，搬了新家，工作有了大进展，现在日子跟之前比起来当然是天上地下，但是眼下在丁若面前，真如实说了岂不是跟炫耀一样！

丁若是真心为张伊然开心：“我就知道，你那么有才华，一定会过得好的。”

“好了，我也要加油了。”丁若振作地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我还有其他桌要上菜呢，先不聊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张伊然一脸郁闷地看着丁若端着盘子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连吃进嘴里的羊蝎子都没什么味道了。

系统的提示突然延迟响起：【宿主，星探功能已开启，现检测到A+级艺人已上线。】

A+级…所以是说的丁若吗……张伊然更郁闷了。

“怎么了，这一脸掉了钱的样子。”肩膀被拍了一下，郑星雨出现在眼前，他看着桌上的火锅：“好家伙！都不等我就先吃上了！”

“喂，”张伊然胳膊推了推郑星雨：“当你看到一个你觉得是天生的艺人，特别适合站在舞台上，成为炙手可热明星的人，结果现在不得不端盘子跑腿，会有什么感觉。”

“嗯？”郑星雨拿起筷子，得瑟地甩了甩刘海：“你这形容的不就是我吗？我也干过端盘子的活。”

张伊然：“………女生。”

“唉，不开玩笑，圈子里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郑星雨叹口气，很现实地说道：“我在选秀的时候见过一堆，我在酒吧认识的就有好几个，都是能唱能跳的，那又如何。”

“你有句话说的不对，哪有什么天生的艺人，有的，只有受捧和不受捧的艺人。”

郑星雨见张伊然眼神望着丁若，指了指她：“你说的，是这个女孩子吧。”

“嗯，”张伊然点头：“漂亮吧？她是我做练习生的公司里最漂亮的那个了，而且实力也很不错，唱跳俱佳，测评经常在前几。”

“这么优秀，为什么没有出道？”

“因为……”张伊然欲言又止，郑星雨秒懂。

“所以啊，长得漂亮，唱跳俱佳，那又有什么用。”郑星雨无奈地摇摇头，抓起一根羊蝎子送到放到张伊然碗里：“少想东想西，你还是吃你的火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