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众人推,谁帮谁傻的道理呢? 此刻闭门不见徐正,紧随皇帝的心思,和王娡商量儿女们的婚事才是王道。 ……………… 是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阿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算赖床,闭门谢客。 秀旦儿温柔笑道:“您还是起来吧,迟早要面对的事,要是等郡主的娘来催,我们院里的丫头,免不了一顿数落。” 阿娇懒懒地回应。 “你还怕数落吗?” “自然不怕”,秀旦儿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粉色流云曲裾,送到她面前,问她:“瞅瞅,喜欢吗?” 阿娇别过身子闹脾气:“不喜欢。” 知她闹脾气,秀旦儿也没说什么,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茶黄曲裾。 这套曲裾颜色明艳可爱,郡主只要瞧一眼,定会喜欢。 果然,阿娇仅看一眼,便乖乖穿上,任由秀旦儿摆弄。 没过一会儿,一个调皮可爱的女孩出现在铜镜中。 阿娇细细端详,很是满意,直叹秀旦儿手艺超群,赏了一百刀币。 秀旦儿不想要。 可郡主一本正经地说,你和关远见面,总得收拾收拾,打扮打扮一番才好,这小子成天念叨公主府的工钱给少了。 这下秀旦儿不收也得收了。 阿娇见天色还早,提及照顾院子内的花草,金潘儿闻言,大惊失色,不由得脱口而出。 “昨日里您已经弄死一朵牡丹啦。” 话音刚落,阿娇已经折了一支水仙,金潘儿见之,敢怒不敢言,跟在阿娇身后,脸一阵儿愁绪。 不久,外院便传来秀旦儿教训人的声音:“好你个关远(呼延澹),竟敢在郡主面前哭穷。” 啊—— 别打了,你简直比匈奴女子还凶,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闻言,秀旦儿更生气了,顾不得郡主在里面听闲话,抽起东角一根桃花枝便往关远(呼延澹)身上招呼。 恰逢馆陶长公主携丫鬟俾子们到访,只能说两人太不走运,嘻笑打闹被抓了个现行。 繁春见之,呵斥:“成何体统!” 馆陶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女儿的院落,就看见女儿调皮,身后散落一地鲜花,身为娘,看见女儿如此模样,脸上总会不自觉流露出慈祥的笑容。 繁春见主子进去了,便领着秀旦儿和关远,也走进了内院。 阿娇正好折掉最后一朵水仙,不忍将它丢弃,便把它送给繁春。 笑意吟吟道:“我的院子有什么体统不体统的,繁春姑姑你说是吧。” 繁春吓了一跳,向馆陶求救。 馆陶神色一冷,繁春立刻明白意思,接过阿娇的水仙花,赔笑道:“您就是体统。” 阿娇满意一笑,便向馆陶福了福身体:“女儿,见过阿娘。” 馆陶很满意女儿的变化,来之前,还以为要多废一番口舌,现在看女儿的状态很好,便不用多说,直奔主题吧。 “随我去见王娡吧!” 阿娇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表情,没过多久,柔柔一言,便让馆陶称赞:“我的女儿长大了啊。” ……………… 王娡早就在玄武门等待,生怕礼数不周,怠慢了馆陶与阿娇,忙问春桃:“我可端庄不失规矩啊!” 春桃与其他宫娥抿嘴笑了笑:“娘娘,您且安心。” 坐肩舆(由人抬着的椅子)的栗姬看到王娡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由得攥紧拳头,怒上眉梢。 不由得出言讽刺:“呦呦呦,这是谁啊!” 言毕,栗姬冲下肩舆,手掌往王娡脸上招呼。 王娡提前预判栗姬要打人,抬手便握住对方的手臂,笑道:“栗姬,别再肆意妄为了,小心失了陛下与你的最后一丝情分。” 栗姬漂亮的脸蛋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没过多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流出清泪,她无法想象王娡这条狗居然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此刻,她恨极了皇帝。 馆陶大老远看见这一幕,心里爽快无比,这个蠢女人把好好一张牌打得稀巴烂,如今被王娡瞧不起,也是活该。 栗姬看见馆陶来了,立马甩掉王娡的钳制,向馆陶赔笑:“亲家啊,现在可否去朝霞殿一叙啊?” 馆陶懒得正眼瞧栗姬,径直越过,握住王娡的手,亲切说道:“走吧,听说汉阳宫的梅花开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