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最好的房子了。 这几个破洞透出来的光线特别刺眼,阿娇看久了,用手挡住。 秀旦儿为了缓解尴尬,笑道,“郡主忍忍就好。” 阿娇不再抬头看房顶,笑着对呼延澹说:“把烧鸡放那儿吧,放心,我命令秀旦儿把它吃掉。” 原本紧张的秀旦儿,此刻从脸蛋红到脖颈。 呼延澹撞见如此娇羞的秀旦儿,不自觉呢喃:“比草原上的姑娘美丽。” 秀旦儿自然气哭了。 阿娇对秀旦儿出言道:“你若是喜欢,我替你做主。” 秀旦儿柔柔别过脑袋,眉目稍稍含着泪珠,“郡主,你说笑了。” 言毕,便起身逃走,经过呼延澹身边时,她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金潘儿呵呵捂嘴笑起来。 呼延澹没甚在意,左右不过是中原女子比草原女子害羞,胆小,可爱……只要日子久了,日日待秀旦儿好,他就不信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真心。 阿娇话锋一转,谈及隆虑:“她怎么样?” “隆虑最近几天倒也安静,没怎么骂郡主了。” “好生看顾。“ 呼延澹得了吩咐,点点头,告退! 哪知刚踏出门槛半步,郡主喊住他:“汉人讨厌匈奴人,你是知道的。为了办事方便,我替你改了名字以及户籍,你看如何?” 呼延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回大草原这个伤心之地,便笑问阿娇什么名字。 “关远”! 关远比关镇海好听,呼延澹乐呵呵接受了。 多日不见的魏冲进来,跪地。 改了名字的呼延澹立刻去扶,“师父,我有汉文名了,叫关远。” 魏冲神色严肃,低声呵斥:“放肆,郡主面前不知轻重。” 关远这才想起方才进来的那一刻并未向郡主行礼,师父定然看见了。 “徒儿知错”,言毕,关远和魏冲并排跪在阿娇面前。 阿娇说魏冲过于懂规矩了,魏冲却充耳不闻,他那愚昧的姐姐和性格纯良的侄儿,将来能否顺利登上皇位,都取决一人。 这个人就是自己面前的主子。 虽然主子如今只有九岁,还是个孩子,可他从未因为郡主是孩子,去怀疑郡主的每一项决策。 “你从来不会轻易来找我,如今是有什么线索了吗?”阿娇问。 魏冲这才挤出一丝的笑意,“郡主,经过暗影阁的多方查证得出一张通往银矿的路线图。” “是吗?快,快,递上来。” 魏冲将举过头顶的图交给阿娇。 阿娇摸着满是鲜血的线路图,就知道这张图来之不易。 于是哽咽着,问:“死了多少人?” 魏冲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惊,他的主人从来都不在意死士的生死,如今怎么会问呢? “回禀郡主,约三十人。” “抚恤金下发了吗?” “郡主,暗影阁的资金本就不多……”,魏冲的话还未说完,秀旦儿便端来一个黑匣子。 阿娇说:“这里面都是太皇太后赏赐给我的金银珠宝,你拿去变卖,务必保证抚恤金下发到位。” 此刻魏冲眼眶通红,他果然没跟错主子。主子随着年岁的增长,不论是心智还是品性都有极大的改变。 这种改变让魏冲由衷感到高兴。 双手颤抖接过黑匣子,魏冲磕几个响头便影身去了。 关远以“学习”为理由,也跟着魏冲去了。 接连几天,秀旦儿都在门口张望,阿娇看见,打趣道:“人在的时候你理也不理,跟个高傲的孔雀似的,人不在,倒是放下身段啦。” “郡主!” “好好好,我不说了。” 金潘儿笑着说:“还不许说啦。” 秀旦儿气急败坏去追金潘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哼哼,好阿姐,郡主你不敢说,只会找我麻烦算什么道理。” 这下秀旦儿更急了,张牙舞爪向金潘儿示威,眼里冒出火直烧眉心。 金潘儿自知不妙只好缴械投降,连连赔不是,秀旦儿这才罢手。 阿娇看得津津有味,偶尔打个哈欠,心底的愉悦爬上脸颊,渐渐的有了睡意。这时午后的斜阳撒落在地,一阵儿马蹄声自东边传来。 门外起了争执声,“都说了,阿姐不在此